思及以往种种,宴卿卿突然没了作画的心情。

“身子乏了,先回去休息。”

盆架上摆着装水铜盘,她洗掉指尖的痕迹,一旁的相然递上干帕子给她擦手。

宴卿卿心中想着自己的事。

闻琉是个好孩子,小时候虽有些怯懦,但好在十分乖巧,一双眼睛最招人喜欢。长大之后又是谦逊君子,待人温和有礼,处理朝政之事学得极快,天赋俱佳。

虽然两人有些疏远了,但他待自己的敬重却是没变,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也是让她心中不停吁气,而最让人恐慌的便是这梦。

照小厮的说法,那药对闻琉应该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他的梦中之境记不清,或许是因为没在战场上厮杀,药性闷在了体内,才隐隐有了和她一样的症状,按那药对男子的作用,他现在甚至可能早已经没事了。

这样看来,还是因为自己的身子骨太弱了?

宴卿卿擦干白皙嫩手上的晶莹水珠,面上有些红润难堪。

跟他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结果梦中却被他各种折腾,揉搓舐咬,宴卿卿就算心再大也做不到忽视得这么强烈的异感。

罢了罢了,宴卿卿将帕子递给相然,不再多想。

这药虽是怪异,但也不是永久的。大不了忍忍,迟早会过去。无论如何,她是万万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宴卿卿习惯既来之则安之。

嘘,不要在评论区提给的编号

第13章

新修好的马车轱辘哒哒转动,路上秋风吹散落叶,纷纷落下。

宴卿卿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单手撑在车上的桌上,抬手掩口,轻轻打了个哈欠。

前几日就算做了模糊的梦,隐隐不对劲,但也是睡得很好,至少不会像今天一样,身子骨全都乏了。

相然给她在马车上整了整,摊开放好的丝锦被褥,弄出个舒适的地方,让她侧躺休息。

宴卿卿疲倦地揉了揉额头,闭上眼睛:“还有多长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