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又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十分干燥,并没有大滩水渍的痕迹。

她看了眼搭在衣服架子上自己的衣服,平平整整,和以前没有变化。

一切都和睡觉前一样,连水的温度也十分正常,甚至连时间也才过去一刻钟,宴卿卿的手抚上眉心,难道还是梦了?

她扶着浴桶边缘想要站起来,但纤长的双腿根本没有任何力气,酸胀的疼痛让她忽视不了。可这种疼和上次并不一样,这仿佛是她在梦中的错觉,只不过因为梦境过于真实而让现实也有了痛处。

宴卿卿浑身上下都疼,连嗓子都因为梦中的哭喊而沙哑起来,她双手合抱,遮住自己娇挺雪嫩,侧身静静地坐在浴桶里。

难道那个药的药效就有这么强吗?还是因自己的身体没有闻琉那么强健,所以在自己的身上格外明显。

毕竟无论从哪看,都只是个梦。

要不然问问闻琉,看他现在么样了?宴卿卿的贝齿紧咬着红唇,还是干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这只不过是个梦,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她呼出一口气,把手放了下来,还是私底下找大夫看一看是否有问题吧,总不可能每夜都受这种折磨。以前虽有亲热,但也总比现在两人直接……宴卿卿有些心烦意乱,只是随便洗了洗身子,就让外面的宫女进来帮她穿衣服。

闻琉此刻正坐在另一座阁楼的外室,他的衣着完好,却没有佩任何玉饰,君子端方,性情温润如玉,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珠。

因山中夜晚十分凉人,这座阁楼几日前就下了命令,开始燃地暖,屋子里暖烘烘的,穿得少了也不会着凉。

底下跪了一堆的人。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嗯?”闻琉尾音上挑,摩挲手上的瓷瓶,扫了一眼底下的人。

云山的太监总管跪在地上低着头战战巍巍。

“该对宴小姐说此时正是戌时正点,不该说是子时三刻;该说皇上从未踏足云山,不该说晚上有人闯入。宴小姐因劳累睡着了,晚上也应当再喝些汤药。”

自皇上将宴大小姐抱来这里,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里,阁楼之上黑着灯,晚上又没有任何夜色,还出现了东西跌落声和娇媚的女子泣泪声,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  私信:222

因为每个场景都不一样,有对应的编号,所以想看具体的,记得发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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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正点是八点钟

第11章

闻琉将手中的玉白瓷瓶收回袖中,他抬头瞥了一眼跪得瑟瑟发抖的众人,温声说道:“下去吧,别让我姐姐察觉到任何异样。”

“是。”太监总管忙不迭带着这些人下去。

偌大的屋子中瞬间便只剩下一个人,烛火跳动,人影慢慢拉长,雕花木窗关得严实,密不透风。闻琉的眼眸倒映出明明灭灭的烛光,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在寂静的环境下发出几声轻轻的异响。

闻琉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紧闭的镂空雕花窗,静静地靠在一侧。衣襟没有系牢,露出截宽厚的胸膛,上面有些冒红的抓痕。他眺望远方,深黑的眼眸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了解宴卿卿,比谁都了解。

她绝不会跟他说这件事,她会把这种事藏得紧紧的,不告诉任何一个人。或许她会觉得难堪,甚至以后还会避开自己,可如果自己有事去找她,她却会忍下这份难堪来帮自己。

宴卿卿一直都是个好姐姐,即使他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她待自己和待太子也没什么差别。甚至因为他较为年幼,她还数次关照自己。

在宴家呆的那几年,几乎可以算得上闻琉从小到大最快乐的事。如果宴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