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常有发生,一天之内或许会有两三次,多的还可能五六次。但幸而大家都是要脸面的,只要赔礼赔罪就没什么事了。
……
宴卿卿在画舫中睡了许久,阁宇的雕花窗透进了刺眼的亮光,她这才慢慢睁开了眼。她身上披着锦被,双腿不自主地交叠,有异样的肿胀。
小巧精致木桌摆放同昨夜样,没有变化。宴卿卿睡在这边上,眼中有些许的茫然无措,她撑着起身,扶住木桌,慢慢地望着四周。
宴卿卿抬起干净白皙的手,上边没有任何暧昧的痕迹,只觉有无力虚脱感,可到底是怎么样感觉,她却说不清了。
那到底是梦,还是闻琉在作弄她?
闻琉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药,他睡了一觉,看样子倒是清爽了不少。
“义姐?”他微微一怔,连忙上前,“今早见义姐什么都没盖就睡着了,摸了额头,发现果然发烧了,把朕吓了一跳,让人赶紧弄了床锦被来。”
他把冒热气的药放在桌上,抬手摸她额头,觉得还有些烫。
“朕皮糙肉厚,再怎么伤得重,这点小伤寒还是能抗的,”他皱眉数落,把药拿过来用药勺凉了凉药,吹了吹后喂给她喝,“义姐这般精细,怎么也得先顾着自己。”
宴卿卿望着他,眼眸如曜石般冷静漂亮,她嘴微微轻张,似乎想要说什么。
闻琉的手顿了顿,似乎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到最后,宴卿卿却只是抿了一口闻琉喂的药,半句质疑的话都没说。
谁都可能做这种事,偏闻琉是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好色欲的人。
宴卿卿看着像藏有心事,闻琉便也沉默了会。
她喝完了药后,闻琉才慢慢开了口:“义姐若有烦心事,最好同朕说一声,虽说朕不能保证事事俱全。可你不说,朕永远不知道,也不可能帮你解决。”
宴卿卿叹了口气,想从怀中掏出条帕子擦擦唇上的痕迹,摸了半天却没拿出来,只好作罢。
“总有些事是陛下不能解决的,我实在不想说。”她说,“总觉得邪乎,若非你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怕是要连累到你。”
宴卿卿待闻琉是捧颗真心的,倒是从小爱护得很,自然不会随意冤枉他。
但这轮定安当真是怪异邪恶,已经让她快要分不清眼前的闻琉是真是假。
宴卿卿揉了揉眉心,心道难怪以前小厮那时说什么蒙古国公主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若再这样被折腾下去,恐怕连她自己都得出问题。
“义姐倒还是不信朕,”闻琉朝她说,“朕以前也常麻烦义姐的,你不用为朕考虑这些。”
第72章
画舫停靠在岸边, 栈桥上有几个船夫走动搬东西, 看不出任何怪异之处。
宴卿卿没在意闻琉这些话, 只是有些心乱,她浑身上下都是被侵夺的酸痛,便连酥软的身子里都觉得怪怪的, 腿间仿佛要流出什么东西, 但仔细感知起来, 却又没觉出有什么。
她的双腿微微蜷起来,心道自己月事才过去五六天,总不可能是又来一趟, 宴卿卿倒猜得到是那梦中异样。
她把这想法甩了出去, 又突然想到了太子和赵郡王的那些琐事。
宴卿卿知道自己掺和不了,也只能看闻琉处理,这也没什么好想。
宴卿卿揉着额头,抬眸问闻琉:“陛下怎么还没回去上朝?”
“朕都已经回来了。”闻琉笑了笑, “本想抱义姐去歇着, 但总觉得没时间, 便差人把这里弄得热些,差了宫女过来。”
宴卿卿怔愣片刻, 问道:“现在是几时了?”
“巳时。”闻琉回了她, 之后又撩了袖子让她把手伸出来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