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好,你不用担心。”

宴卿卿沉默了会,问他:“是太子要你做这事,还是你威胁了太子。”

太子在许多时候都是个冷静的人,事事皆会权衡利弊,她想不通太子会如此执着于皇位,明明这种时候最容易乱。

宴卿卿也知道太子有自己的高傲,太子绝不会向辱国贼人求助。

赵紊没想到她问得如此直白,他手微微攥起,又慢慢松开道:“或许两者都有,现在再说这事没任何意义。”

他不想骗宴卿卿,但显然不想回这个问题,高大的身躯在这不算宽敞的牢中,有丝冷冷的孤寂。

宴卿卿垂眸淡声问:“你为什么要与那些外邦人和叛贼勾结?”

赵紊与宴家交好,即使他对宴家没任何感情,但他远在辽东,也该知道那些外邦人所做种种。他是晖朝人,怎可做这等昧良心的事?

“……互相利用罢了,又不是真的与他们结盟。”赵紊顿了许久,才慢慢开了口。

这些事他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地瞒着宴卿卿,倒没料到宴卿卿会突然问出这种话。

“谁跟你说的……曲觅荷?”

不太像,曲觅荷没怎么离开辽东,带去的人也早就成了刀下魂,没可能会知道他在做什么,赵紊与她的视线相对:“难道是闻琉?”

“我得知这一消息时,实在不敢相信。”宴卿卿没回他,眉眼淡淡,“我当真是不敢信你竟会与他们有联系。”

赵紊嘴唇微张,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目的不纯,他也确与那些人接触。

“你回去吧,”他别过头道,“这里确实太冷,不适合女子过来,以后也别过来了。”

人都是会猜忌的,帝王更甚。赵紊不知道宴卿卿为什么会来这里,但大抵也是因为有闻琉的许可。

闻琉不是善茬,让她过来不会只是让他们两个见面聊聊。

本想着以后太子得了帝位,他做摄政王便可以多照料她,现在一切成了幻影,倒不好再让她以后再为难。

赵紊对宴卿卿的疼爱不是假的,当初他一到京城就来宴府送她好几箱东西,宴卿卿记在心里。

但宴卿卿难以忍受他与那帮人勾结,她父兄皆是死于非命,宴卿卿便是心再大,这辈子也绝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