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接过人,不由地一愣,这是人该有的温度?!
尘钦找来大夫,结果大夫给锦聿把脉半天面露疑色,最后道:“这公子脉细无力、血虚之极,五脏亏损难愈,而且身子极寒极冷,不像是染了风寒,老夫也无法脉出病症。”
尘钦一听大惊,看向躺在榻上昏睡的锦聿,“那、那这位公子要紧么?能治么?”
年过七旬的老大夫摇摇头,“倒是可以开几服祛湿散寒的药温养,但也只是解眼下之急,依老夫看,这公子活不过二十岁。”
“大夫你可别胡说!”尘钦立马不高兴,怎么咒人死呢?
“老夫可没胡说,你不懂医,这公子脉象虚弱,气息近无,而且这身子的寒冰之气可不是常人能承受得住的,保不住哪天就去了。”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的,对眼前这小娃无知反驳的语气很不爽。
尘钦摸摸鼻子,悻悻道:“那麻烦您给他开几服药吧。”
等大夫开了药方后,尘钦就让人去抓药煎熬,他给锦聿盖好被子后就出去了。
锦聿晕乎乎醒来时,屋内‘噼里啪啦’一阵作响,还有苦涩的味道蔓延,他定睛一看,门口不知道何时生起了火,尘钦坐在小火炉前,拿着一把蒲扇扇风。
尘钦偏头一看他醒了,一脸惊喜,“还好你醒了!”
锦聿静静地看着他,再看看他旁边小火炉上的砂锅。
“哦,这是给你熬的药,殿下让我找个大夫给你看看,结果大夫说你需要祛湿散寒。”尘钦说。
锦聿下床走过去,他随意就坐在门槛上,伸出手到火炉旁烤,尘钦看了他一眼,“你冷么?”
锦聿颔首。
“你是生病了?还是………”尘钦欲言又止,见锦聿眉宇间染着寒气,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忽然,锦聿起身朝屋里走去,片刻后手里攥着东西出来,摊开在尘钦面前,里面躺着几个铜钱。
锦聿见尘钦不解地看着他,解释道:‘这是药钱,我只有这点钱,不够的话你等我几天………多谢。’
锦聿为玄鹰阁卖命那时,攒了不少钱,一半捎回家给了阿姊和小酒,另一半还来不及捎回去,就被萧折渊剿灭玄鹰阁以后,一把火将玄鹰阁点燃,就剩身上的几个铜钱了。
尘钦摇头,“不用,没几个钱,你要是在意的话………你要不教我几招你的功夫?”
尘钦觉得锦聿的身手好,他看过锦聿同玄鹰阁的杀手生死搏斗,十来个人虽然处于下风,但丝毫不逊色,招式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不免让人眼前一亮。
锦聿犹豫片刻,收回手同意了。
翌日长乐殿,锦聿伺候萧折渊更衣,萧折渊摊开双手,垂眸看着比他矮半个头的锦聿,他戴着半张面具,另外半张脸可谓是淡极生艳,越发苍白的肤色衬得眉眼更加深色。
“身子如何了?”萧折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