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折渊皮笑肉不笑,“孤先去御书房见父皇,太傅自便。”
说完,转身便同尘钦离去。
东太傅气哼哼的,背着手出了宫门?。
御书?房内
沉香缭缭,茶香四溢,太监浸好茶后便退下,只听见元隆帝问道:“朕听闻你?在南陵已娶妻,还是乐陵世子??”
“是。”萧折渊简言。
“那世子?自幼父母双亡,倒是个可怜人,你?能摒弃前嫌、忘却上一辈的恩怨娶他,也是一桩好事。”元隆帝语气透着施舍和怜悯。
萧折渊听了这话眉眼凛冽,倒是说得义正辞严、心安理?得,厚颜无耻极了,这一切不都拜他所赐………他眸光微敛,缓缓道:“娶他是儿臣心中所愿、儿臣心悦于他,并?无其他想法。”
“如此甚好。”元隆帝又道:“但你?身为太子?,娶妻纳妾是理?所应当的事,东太傅的女儿如今年满十六,只与你?相差一岁,朕瞧着那姑娘机灵古怪,很是讨人喜欢,不如朕给你?俩赐婚如何??”
“儿臣不愿。”萧折渊直截了当地拒绝,他冷眸直视着上座的元隆帝,“东太傅是儿臣的恩师,若是让他女儿做妾,那儿臣有?愧于他,再者,儿臣并?未有?三妻四妾的想法,仅有?太子?妃一人足矣。”
元隆帝一怔,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不去看他,也不强人所难,他道:“罢了,朕也就那么一说,过?几日便是元朔节,你?便领着他一道来,还有?他那个弟弟。”
“是。”萧折渊应下正要转身离开,忽又想起?什么,他冷笑一声,“父皇迫于无奈娶了不爱的女人,却也没这个能耐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只能藏着掖着,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说完,他视而不见元隆帝眼中的震怒,转身出了御书?房,随即便听到里?头摔茶盏的声音,他冷眸一瞥,“回宫。”
回宫路上,太子?马车忽然?受惊,只听见外面一阵训斥。
“大胆!敢惊扰太子?殿下的马车!”侍卫怒斥。
“太子?恕罪!”宫女连忙跪下。
萧折渊掀开车帘一瞧,前头几个宫女领着一名男子?过?来,那男子?衣着不凡,但样?貌粗鄙,行为也令人迷惑奇怪,好端端地走着忽然?来拦住太子?的马车,还一个劲地傻笑,看起?来跟个傻子?似的听不懂人话,吓得几位宫女连忙跪下。
“他是谁?”萧折渊问。
尘钦回,“殿下,那是贵妃娘娘的亲弟弟,只是生?来便是个痴儿,智力残缺,连话都说不利索,想来这次进宫是贵妃娘娘复宠,来探望的。”
萧折渊闻言,没了兴致,“罢了,走吧。”
“是。”尘钦上前去,免了罪让他们退下。
东宫
暖和的寝殿内,锦聿透过?窗子?的一点缝隙看到外面的陆小酒和司徒悠,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见司徒悠笑意融融,从陆小酒手中接过?送给他的东西,几分甜蜜,之后陆小酒转头朝着长乐殿跑来。
陆小酒以为锦聿还在睡觉,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见锦聿靠在窗边的榻上,锦被盖着,并?未入睡,他笑嘻嘻地走过?去,“哥。”
锦聿从窗外收回视线,见陆小酒从怀里?掏出一块自己绣的平安符荷包送给他,他道:“这是上次子?卿哥带我去寺庙里?,我求的平安符,哥要好好保管。”
锦聿想起?刚才那一幕,看来是还特意绣了一个送给司徒悠,他从未问过?陆小酒的心意,现在也明了。
‘给了别人才给我?’锦聿面无表情地逗他。
陆小酒慌了,知道他哥都看见了,他连忙解释,“才、才不是!我是做了两?个平安符荷包!本来要先送给你?的,但是先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