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惨白至极,就像一张薄纸,受不住一点?风吹草动。
他冷声道:“有本事,你就继续逃,看是孤的命硬,还是你的命硬。”
说完,他转过?头吩咐启程回南陵。
锦聿缩在车厢角落里,见萧折渊不再强迫他,他蓦地松了一口气,体内如同泄去了全?部力气,身子一歪便倒下去。
萧折渊余光时刻注视着角落的人,见人要倒下,他眼疾手快先一步接住人。
怀里的人浑身冰凉,感受不到一丝气息,萧折渊掀开车帘大喊,“来人!去找大夫!”
萧折渊把人抱到客栈的厢房里,一时之间,客栈人仰马翻,尘钦匆匆忙忙领着大夫上去,一番诊脉后,锦聿的身体状况就如谢承云所说的那般,体内五脏亏损厉害,忌躁忌怒,心平气和,应好生调养。
下人又连忙下去煎药,可病着的人沉睡着,药喂不进去,强行喂下去恐怕会呛着,但这药不喝,这人也就………
萧折渊让下人退开,他坐在床边把人扶起?来抱在怀里,随后喝了一口药,嘴对嘴渡给?他服下,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锦聿的下巴,以?免他呛着,直到将一整碗药全?部喂完。
人依旧没见醒,萧折渊轻轻把人放下躺着。
夜半三更,萧折渊守在床边,眉间生戾,他握住锦聿的手,盯着人看,心中怨气冲天。
谢承云这个蠢货!连个人都照顾不好么?!
锦聿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了,他醒来时客房内空无一人,床头的铃铛他也没摇响,就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某处发呆,直到房门被打开,他看过?去。
萧折渊进来,见人已经醒来,他心中蓦地松了一口气,只是面上不显,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想扶着锦聿起?身,然而锦聿先他一步靠坐在床头,他也不在意,从陈宝手中接过?汤药,吹冷了喂他。
锦聿脸色看起?来虚弱无比,没有一丝血气,他颈脖处的伤口包扎了,连呼吸都轻浅,他伸手想自己喝,结果手一颤,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人喂。
两个人沉默不言,直到锦聿喝完药。
歇下时,萧折渊宽衣解带躺在锦聿身旁,他伸手想搂住人入睡,锦聿却往后挪了一步。
萧折渊抓住他的手,他冷声道:“太医说你身子需心平气和安心静养,孤不惹你生气,但是你也别惹孤气恼。”
话?毕,见锦聿没再挣扎,萧折渊将人拥在怀里,他抚着锦聿单薄的后背,能摸到凸出的肩胛骨,没几两肉,病态瘦弱,他垂眸,怀里的人还睁着眼。
“你在南陵的身子都没那么不堪。”萧折渊看着怀里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只会让你体内的毒愈演愈烈,你护着谢承云、用你的命来威胁孤,孤在想,是否对你太纵容………”
“锦聿。”萧折渊唤了一声,嗓音生硬强势,“你死也得死在孤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