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柳钧明像是被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道:“今日君后召我前来,莫非是要?探讨前尘往事了。”

“前尘往事?”柳君彦觉得可笑,“错了,不是探讨,而是让你谨记,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兄长应该感恩戴德。”

“你到底要?如何??”柳钧明从来就?看不起?他这个小弟,仗着一副好面孔好身段,干着那等见不得人的肮脏龌龊的事情来谋生,即便当了君后又如何?,谁见了倌人不唾一口?。

“我想要?兄长手里?的兵符。”柳君彦道。

“你想要造反?”柳钧明一惊。

“我可没这个胆量,我不过是为了防身罢了。”柳君彦说。

“哼,你天?天?待在宫里?,谁敢行刺你,调遣几万士兵的兵符岂是轻易就?能交出去!”柳钧明怒斥他。

“柳钧明!”柳君彦一怒,“你不必在本宫面前阴阳怪气,你倒是能文能武过得潇洒,可你能走到今天?全?靠我!是我靠着这张脸委身于他人!给你凑足了读书的钱!给你谋了一条财路!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批评我!爹娘倒是疼你!说我长得不男不女像个妖精,可你呢?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柳钧明被他说得脸面全?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我儿子死在萧折渊手里?,他一旦登上皇位,你我都得给先皇后陪葬!”柳君彦目眦尽裂,眼里?疯狂,“本宫能让你走到今天?当上镇西将军,也能让你滚回家去当个乡野村夫!”

萧折瑾死了,如今朝中局势混乱,各党派纷纷观望,谁要?是有点苗头,谁就?是被拥护的主,三皇子母家势微,必定斗不过其他几?位,但胜在好拿捏,五皇子年幼,萧折瑾死后,元隆帝重?新将目光放在小儿子身上,他的母妃是东方家族的嫡女,朝中交好的人不少,而太子殿下,拥有一支龙骑军,无人不畏惧。

他要?扶持一位皇子上位,最好的人选只有三皇子………

柳钧明敢怒不敢言,只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晚间用膳,萧折渊给人剔鱼骨,这鱼汤纯白鲜美,他又盛出一碗冷着,因?怕宫人不甚感染传染给锦聿,萧折渊遣散了寝殿的宫人,没了人伺候,事事都是他亲力亲为,照顾起?人来倒是熟稔。

萧折渊自嘲一笑,“孤这辈子可就?伺候过聿儿一个人。”

锦聿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赵太医开的药方有治嗓子的功效,这都喝了一月有余了,怎的不见有所好转?”萧折渊疑惑,他一把掐住锦聿的脸颊,“张开嘴孤看看。”

锦聿紧抿着唇不悦地看着他。

他脸颊肉少,可是被萧折渊这样捏着,挤出一些脸颊肉来,倒是有几?分清秀可爱,萧折渊觉得手感尚佳,又捏了捏。

锦聿冷着脸躲开他的手,这人忽然?凑上前来,道:“你难道没发现么?”

锦聿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见他眼中的希冀闪烁,他还是不懂。

“孤能看懂你的手语。”萧折渊笑道:“前些日子在尘钦那里?学了几?句,不过后来孤让他禀报时也带着手语,到现在看来,孤的手语学得八九不离十?。”

萧折渊以为会从他脸上看到触动,看,为了你,孤连手语都愿意学,感动吧?不会想着离开吧?

可是锦聿只是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似乎眼中还带着一丝不解。

萧折渊脸上的喜悦逐渐褪去,眼神一下子变得倦怠起?来,这时门外尘钦禀报,“殿下,那人已?经抓到了。”

“知道了。”萧折渊应了一声,将盛出来的鱼汤推到锦聿碗边,“把汤喝了。”

说着,他走出去。

锦聿看着碗里?鲜白的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