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酒立马起身,红着脸,“没有。”

知道人脸皮薄,司徒悠也不逗他了,他朝外看了一眼,忽然想起来,问他,“你之前说你有个哥哥?叫什么?”

陆小酒忙不迭地摇摇头,哥之前的身份特殊,不能说,但现在哥的处境不安全,更不能说。

“叫锦聿?”司徒悠猜,结果一看陆小酒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难怪影卫会在这里守着,估计是保护他阿姊和弟弟的安全。

司徒悠这下放心下来,他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陆小酒的恋恋不舍表现得很明显,司徒悠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担心。”

随即,司徒悠正大光明地开门出去。

陆小酒脸上滚烫不已,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后才关上门,这时身后的声音把他吓得七魂都出窍了。

“小酒你干么呢?”

陆小酒转过身靠着门,做贼心虚,他胡诌道:“我、我听到有狗挠门,就出来看看………”

“是嘛,外面的野狗凶得很,老是进家偷东西吃,你把门锁紧些。”陆清影不疑有他,说完后就回屋休息了。

“好。”陆小酒长舒一口气。

翌日,孙公公将查到的线索禀报给柳君彦,柳君彦听后大为震惊,他没想到当年瑞王府的独子居然还活着,还成为玄鹰阁的杀手,练就一身本领。

“难怪朕觉着熟悉,居然是他的儿子………”元隆帝面露惊色,心中一时惶恐不安,昔日担忧又再度卷土重来,“那小世子逃出来时,几岁?”

柳君彦坐起身来,他从后攀上元隆帝的肩膀,“陛下不必忧心,当时瑞王府遭遇强盗洗劫,那孩子不过五岁,就算记得当时情景,也未必知道是陛下您指使,更别提您与瑞王之间的事情。”

元隆帝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他捏着眉头,“可这事压在朕的心头总觉得不舒坦,朕原以为瑞王府覆灭,此事便一干二净,那小世子绝不可能是自己逃出去,定是有人助他。”

“陛下若是怕夜长梦多,何不先下手为强?”柳君彦出身贫寒,却胜在有一张俊逸美艳的脸蛋,要不然也不会让年轻时的元隆帝在那南风馆一见倾心,只是这张样貌不俗的脸满是心计,那双魅惑的眸子里暗藏着阴险毒辣。

“一个小小的侍卫,找个理由便除掉了。”柳君彦轻声道:“能助他逃跑的,也只有瑞王府上的那些家丁女眷,那就一起斩草除根。”

元隆帝眼中闪过一丝计谋,他拉住柳君彦的手,将人抱在怀中,“那就一起除掉。”

柳君彦一笑,他勾着元隆帝的脖子,凑上去吻住。

午时,距离长安城几十里外的道路口,浩浩荡荡的骑兵蜿蜒在崎岖的道路上,两边的山壁陡峭巍峨,而那领兵将军头戴兜鍪、身披甲胄,手持长矛走在前头,正是请缨出征的司徒悠。

萧折渊等人骑着马立在悬崖边,他身着墨色奢华锦衣,俯视着司徒悠远去的身影,直到队伍拐过弯看不到人,他纵马转身,“走吧。”

萧折渊出城没带侍卫,就尘钦和锦聿跟着,三个人不紧不慢地骑着马回去,一路上遇见不少流民,拖家带口或者孤身一人,行装简陋、衣衫破烂。

锦聿和尘钦都是一身黑色劲装,头戴斗笠,那浑身肃杀之气令人畏惧,一些流民见了,都不经意间远离几步。

“这小道是通往何处?”萧折渊问。

“回殿下,这些人是宛阳来的流民。”尘钦道。

“宛阳?”萧折渊听着耳熟,他偏过头问锦聿,“孤记得,苏夫人的母家就在宛阳,富甲一方的苏府,当年的豪强势族。”

当年的皇位之争,朝廷为打压各方势力,剥夺豪强势族手中的军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