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不知、不知。”贾御史的头摇得跟破浪鼓似的,连连否认。

萧折渊轻叹一口气,眼眸如寒冰,他朝尘钦示意,尘钦颔首,拿起案桌上一指长的针,朝着贾御史走去。

“你、你干什么!殿下!”贾御史不断挣扎,“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只见尘钦将针刺入他的指甲里,那针从指头推入,从甲壳也能看到针的形状,让人见了不禁面露苦涩,一阵寒颤。

尖厉的惨叫让锦聿挪开目光,心中对传闻中太子毒辣的手段有了认知。

“贾御史可知?”萧折渊又问了一遍。

贾御史十指扎满针,他大汗淋漓,唇色苍白,“不、不、不知………”

萧折渊冷笑,他的眼神落到锦聿身上,“小七,会刺字么?”

锦聿看着他,他明白萧折渊的意思,缓步上前,拿起一把匕首朝贾御史走去。

玄鹰阁的招式狠毒,但通常会一击致命,断不会这样凌虐折磨,锦聿暗自深吸一口气,对扎满针的双手视而不见,他用匕首挑开贾御史的衣裳,但迟迟下不去手。

这时,他身后站着一个人。

萧折渊一只手塔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握着锦聿的手,直接在那皮肉上划了一刀,他俯身凑近锦聿耳边,“你在犹豫什么?”

锦聿只觉得浑身冰冷,他手微颤,神色肃穆,萧折渊握着他的手用利刃刻字,地牢里都是惨烈的尖叫。

萧折渊刻了罪人二字,蜿蜒的血流下来,触目惊心,他握着冰凉的手在贾御史身上比划着,贾御史惊恐地看着如同罗刹一般嗜血成性的男人,“不、不要………求、求殿下………”

“回孤的话,贩女为妓是受谁指使,是司马太尉………还是独孤丞相?”萧折渊语气漫不经心,若不是做着残忍的事,就跟闲聊一般,说着,刀尖沿着手臂滑下去,那手指尤为敏感,凿骨锥心之痛。

贾御史见那刀尖似乎将那针推进去,连忙惊恐求饶,“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是司马太尉指使我这么干的!我、我是被逼的!求殿下饶我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殿下饶命啊………”

闻言,萧折渊一顿,他松开锦聿的手,锦聿握不住匕首,掉在地上,身上密密麻麻泛着冷。

萧折渊如同地狱阎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贾御史,缓缓抬手将指甲里的针推进去,嗓音如恶魔低语,“听得懂人话才能保你一家老小平安,孤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么?”

“呃………知、知道………”贾御史强忍着疼痛,连连点头。

萧折渊满意一笑,正转身离开,余光瞥到锦聿身子一晃就要倒下,他及时伸手接住人,怀里的人冰冷刺骨,“锦七?”

尘钦正想上前去接住人,然而太子殿下已经把人横抱起来,朝外走去,尘钦只好跟上。

厢房内,萧折渊将人抱到床上,他凝视着锦聿发白的脸色,问尘钦,“上次让你找大夫给他看,如何?”

“那老大夫………看不出锦公子的病症所在………”尘钦慢吞吞道。

“去传太医。”萧折渊拧眉。

“是。”尘钦速速去了。

不多时,已经歇下的赵太医被尘钦从被窝里薅出来,赵太医以为是殿下不适,匆忙赶来,结果一看,居然是个小侍,不过既然是太子吩咐,他也怠慢不得,连忙上前去。

萧折渊坐在一旁等了片刻,见太医面露疑色,仿佛是什么疑难杂症,他问道:“如何?”

“回殿下,这公子大抵是中了毒。”赵太医起身回话,“这毒已深入骨髓,入五脏六腑,身体极寒极冷,脉弱气虚不绝,乃折寿之兆。”

“没错,那老大夫的话同赵太医的意思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