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场仗不能再拖下去,趁敌军放松警惕,朕就得主动出击。”萧折渊身披甲胄,戴上兜鍪,“走吧。”
“是。”韩阳及时跟上去。
营帐里头?,烛火通明,萧折渊同几位副将正在沙盘上商讨演练,如今匈奴正驻扎在北雁城几十里外,共二十三万兵马,从十年前,匈奴就盯上了北雁城,一直派兵攻打?,现如今与大雍军大战不下百回合,依旧锲而不舍,大有不夺下北雁城就死不罢休的气?势。
如此来回磋磨,倒是削弱了大雍军的锐气?,所以?这?次,一不做二不休,定要?将匈奴打?得落荒而逃,不敢再犯。
从鄢支道赶到北雁城,此刻已经丑时,见时候不早了,萧折渊便挥手?让人下去,“今日便到这?里,诸位将军回去歇息吧。”
“是。”
等几位副将走了,韩阳没走,他见萧折渊坐在案几前捏着鼻梁,甚是疲惫的模样,他问道:“陛下可还用信笺?”
萧折渊抬眸一顿,“不用了,这?几日不写信,你让人暗中传信给龙骑军陈将军以?及南北禁军林统领,让他们加强戒备,注意朝中动向,无论如何,务必护好龙涎殿,若是君后执掌玉玺…………罢了,护好人便是。”
“是,末将这?就去办。”韩阳退下了。
萧折渊就在营帐里头?歇下了,脑中缜密地想着对策的同时,又时不时地想起那张病弱的脸庞来,那浓黑的眉眼、忧恨的眼眸,他深叹一口气?,这?汹涌堆积的思念一歇下来就猛地涌出来了。
翌日,萧折渊命李都尉置办壮行酒,军中士兵都一头?雾水,直到看?到陛下站在高台时,才蓦地反应过来。
原是陛下御驾亲征!要?率领北雁城打?跑匈奴!
萧折渊举着黑釉大碗,一口饮下,底下士兵也一一干了,萧折渊放下碗,吩咐韩阳,“吩咐下去,今晚戌时就出发。”
“是!”
戌时,北雁城的秋似乎比长安要?冰冷,这?里空旷寂寥,除了城中百姓,方圆几里人烟稀少,北雁城的士兵与明雍军会合,隐入茫茫黑夜中………
秋风萧瑟,灰蒙蒙的天,北雁城门?外匈奴大军压境,来势汹汹,吹响的号角呜鸣,让气?势更加震慑人心,那被匈奴士兵簇拥着的,是贤王呼延齐,他傲慢的神态藐视着北雁城的士兵,直到看?到那城墙上走出来一个人时,他才一愣。
萧折渊站在城墙上,他睥睨着下方,眼中狠厉轻蔑,如同看?蝼蚁一般,那身后大红披风被风扬起,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呼延齐,气?宇轩昂。
呼延齐得知大雍皇帝御驾亲征,故而派人埋伏,却没曾想让人逃脱,如今还安然?无恙的状态,他‘哼’笑一声,“听闻寰聿帝率领三军逼宫,手?段阴险狠毒,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不过可惜了。”
呼延齐嚣张狂妄,完全不把萧折渊放在眼里,“你们大雍人才凋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即便由寰聿帝执政,也是一滩烂泥,不如归降于我匈奴,将这?江山拱手?相让,还能保这?城中百姓一命。”
萧折渊嗤笑一声,似是被他取悦,“你倒是只会说话的狗,夸得朕很是受用,不过,区区一个替人卖命的狗不配与朕搭话,让你们单于出来,怎么?一年前被我朝将军杀了一个,这?新继位的单于,倒成了缩头乌龟了。”
“你!”那贤王气?急败坏,站起来指着萧折渊,“没想到大雍皇帝倒是个牙尖嘴利的,本?王看?你这?大雍士兵能撑到几时。”
萧折渊勾唇冷笑,“朕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
他抬手?,弓箭手?准备,见贤王让匈奴列阵准备攻城,他道:“务必阻止匈奴攻城,给韩阳将军他们拖延时间,放。”
万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