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伸手拍了下它的脑袋,占士让了一下。
线衫的小纽扣有两粒脱线了。
她只好把手捂在那里,不让边上的人发现。
“咔哒”一声轻响。
烟草的气味。
她转头。
火苗腾起,不知哪里来打火机的金属盖子被他按了下去。
摇下车窗,他转过头去。
抽尼玛的烟啊
电影里特么好歹是弄完了再抽烟。
不就是
抽得像已经发生了什么一样。
看着前面的皮座椅,她撞上去的心都有了。
但是适才的情绪被他搞得割裂了。
她吼不出来。
岑寂的哑默。
太静了,四周很暗,只有边上汽车轮子驶过潮湿的水泥路的声儿,
那点火光就划动在她的眼角里面。
一根烟像是没有抽完就被他摁灭了。
回来就好像恢复了正常。
他又转过头来。
夏沧马上警觉了起来:“你,你个变态你又要干嘛?”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
她一开始没听懂,
后来听懂了。
脑子嗡了一声。
就这么几秒之间,就像默认了一样。
她这种歇斯底里完全失控的状态只偶尔出现在过父母眼里。
然后结局都是挨巴掌。
不是她爸,而是她高级知识分子的老娘。
挨完巴掌老娘会给她做一顿好吃的。
她就噙着眼泪默默吃饭,吃饭的时候她的神棍老爸必要加一句:“我们家女儿性格特别好,就是偶尔有点小脾气。“
她老娘这时候会斩钉截铁的说:“她那个样子十个男人看到了,十个都不要她。”
一般第二天一家人又其乐融融了。
她觉得她天然怂的个性就是被这么培养出来的。
她不知道江易具体是怎么想的。
她最后只能得出结论:
封建礼教的禁锢。
江易执意要送她上楼,她头摇得同拨浪鼓一样。
“苏维在我家。”
什么都没做,跟做贼心虚一样
最后只能当着他的面又把他拉红了,该加的又加了一遍。
她特么终于知道当着别人的面再重新把人拉回来是一件多么傻逼多么幼稚多么尴尬的事情。
小公寓静得很。
那个点进电梯的时候没想到还能碰到人,一个矮小壮实的男人瞥了她两眼,电梯一响她就拽紧了衣服杀回去。
烧烤味漫了整个电梯间,喉咙里呛得很。
苏维真是口是心非的代表人物。
瞪着个眼睛坐在楼下小餐桌的小板凳上等她。
看见她竖起了眉毛:“那个什么舟的弄的?”
夏沧推了她一把:“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