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驱赶着?鸽子,让它们回家,而后?又从?叉车上取下塑料布盖在蜂箱上面。

虽然?他家的蜂箱上面盖有亭子,底下也放着?木凳,蜂箱被?安安稳稳地保护在中间,但到?底经过?了这么久的风吹日晒,亭子有些老化,上面的塑料布也有点?破旧,在大雨来临之前还?是?得抓紧时间换成新的。

时闻在这边干活的时候,燕克行带着?弓疆三人提前回来了。

燕克行开着?摩托车过?来:“还?有什么要干的吗?”

时闻扯着?嗓子大声喊:“基本没什么了,把这些草捆运回仓库里就?好。”

弓疆:“要开小卡车过?来吗?”

时闻:“开也行,会方便一点?。”

他们过?来帮忙,时闻搬运草捆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尽管他们有叉车,有小卡车,但并不是?全程都可以依靠机械,将草捆搬上来以及搬下去放到?仓库的过?程还?需要人力辅助。

弓疆三人过?来帮忙,扎扎实实地搬了几十捆草捆,连戈阅也不例外。

戈阅常年在野外劳作,在绝大多数时候,大家都不会在意她的性别,只觉得她是?一个力气小一点?的人,而不会想到?她是?一个女性。

该干的活她一点?都没少过?,甚至比一般的人干得要更快更好,哪怕出来帮忙也是?,她一点?都没收着?劲,每次都勤勤恳恳地尽力帮忙。

好不容易将所有事情收尾,大家回屋喝蜂蜜水。

戈阅的前胸跟后?背完全湿了,她坐在电风扇前,让电风扇对?着?自己使劲吹。

大家快累瘫了,各自待在一角,也不怎么想说话。

还?是?戈阅先打破沉默:“好久都没有这种山雨欲来的气息了。谁能?想到?这个天色居然?下午三点?都不到??”

时闻切了西瓜出来分:“我也觉得。早上感觉到?外面的水气时,我都怀疑是?不是?回到?了我以前生活的城市,今天真是?太闷热了。”

弓疆:“最?近的天气比较反常。”

时闻:“也没有最?近,好像天气一直都是?反反复复,并没有特别稳定的状态。”

蔺诚骞接了西瓜,感慨:“时哥你这话好有科研智慧啊!”

人们很经常抱怨天气反常,然?而真正说起来,天气根本就?没有个定数,它其?实一直在变,冰期与间冰期并不固定。

时闻作为?一名畜牧人,很明显地察觉到?了这种气候的变化。

他翻看数据,发现这十年应该要比上一个十年温暖湿润。

尤其?本地一些原本是?荒漠的地方,现在已经长出了草跟小灌木。

这里面固然?有大家退牧还?草,植树造林的功劳,也有大环境改变的原因。

大家坐在屋子里,一边吃瓜闲聊,一边看着?外面。

没过?多久,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随着?雨点?砸下来,天地之间终于有了风,将之前的沉闷气息一卷而空。

这股风实在太舒服了,哪怕下雨,时闻忍不住过?去将窗户开了一条缝。

就?在这个时候,时闻听到?了远处有沉闷的声响,好像有什么重物从?天上砸下来。

他试图动?动?自己的耳朵,然?而现在的耳朵已经不是?兽耳形态,没办法自由抖动?,他也没办法通过?转耳朵去捕捉更清晰的声音,只好走到?窗户前,仔细查看。

让他觉得意外的是?,外面并没有下冰雹。

弓疆他们可能?没有听到?这个奇怪的声音。

时闻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燕克行。

燕克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表明自己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