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今安使劲想扒开陆宴的手,奈何他力气太大,根本无法扒开。
“纪今安,我从窗户跳进来的,厉害吧?”
纪今安完全没了脾气,摆烂似的任由陆宴抱着。
居然是从窗户跳进来的,窗户那边没有小平台。要是想跳窗,只能爬树了。
醉鬼爬树,真是嫌自己命长。
“纪今安,你不是说不来这里吗,为什么我还会在这里看见你?”
纪今安顿住神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纪今安,我好像喝多了,头好晕。”
头晕还爬树,纪今安有时候真的看不懂陆宴。
陆宴抱着纪今安紧了紧,说话的热气喷洒在纪今安的耳边,“我们曾经多快乐啊,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呢?纪今安,为什么,我不懂。”
纪今安鼻梁眼眶一酸,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
陆宴不懂,她也不懂。
为什么曾经两个人相处得那么愉快,为什么纪今安认为他们两个已经彼此相爱时,陆宴却狠狠给了她一击呢?
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生日,她和陆宴在这间小木屋里吃饭喝酒,高兴地唱歌。
可只过去了两年而已,为什么会变得物是人非。
“纪今安,我离开的两年里,你想过我吗?”
陆宴将头埋在纪今安的肩颈,贪婪地呼吸,“我很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纪今安眉头微皱,陆宴怎么可能会想自己呢?
他明明不爱自己,他爱的是周汝汝,不是吗?
是因为喝多了说胡话,还是把她当成了周汝汝。
不,不对。
陆宴刚刚喊的名字,明明是纪今安。
纪今安心头突然有些不解,拍了拍陆宴,“陆宴,你刚刚说,很想我?”
对方没有再传来声音,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冗长的呼吸。
竟是睡着了。
纪今安皱眉想将陆宴推下去,可醉酒的人比猪还重,根本推不动。
纪今安一通忙活,身上都起了汗。
盛夏的夜,没有空调的小木屋,着实有些难受。
纪今安彻底放弃了挣扎,心里暗暗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来看这劳什子的最后一眼了。
陆宴早上被一阵刺眼阳光彻底照醒。
他头痛欲裂,感觉五官都被人打了一遍似的。胳膊挡着眼睛慢慢整眼后,发现入目的,竟然是一片木质天花板。
陆宴先是一愣,又歪头看向了旁边的人。
纪今安睡得酣畅,微张着嘴,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陆宴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
可阳光灿烂炙热,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一场梦。
陆宴定定地盯着纪今安,他已经太久没有过一睁眼就是纪今安的日子了。
思绪慢慢回神,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小树屋里。
昨晚喝得断片,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身下的床铺有些脏,陆宴看了一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有重度洁癖,恨不得当场跳起来。
可偏偏美人在怀,陆宴又舍不得惊动这美好的早晨。
他撑着脸看着纪今安,心想要不就算了吧。
纪今安心里没自己就没自己,他无所谓。只要能让纪今安一直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要不是有法律的存在,他恨不得把纪今安时时刻刻绑在身边。
纪今安真漂亮,素颜也这么漂亮,真不愧是他老婆。
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弯的,应该做了什么好梦。
陆宴忍不住凑近纪今安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