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眉心死死地蹙着,他想起来了!

后来他就觉得头晕晕的,身上也特别热。他就觉得是自己喝多了,就去屋里躺了一会儿。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做了一个香艳的梦。

梦中的纪今安,那么美,那么乖。

陆宴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了几番,抓住了纪今安的手腕,紧张地看向她,“纪今安,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一场梦对吗?”

“梦?”纪今安反问他,“原来你从始至终都把那当成一场梦吗?”

“我……我真的以为是梦。”陆宴有点着急,“那天我好像喝多了,脑子浑浑噩噩不是很清楚。第二天早上醒来,你也并没有在。”

“那天早上我公司临时有事,所以提前走了。”纪今安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痛,“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的,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

“今安。”陆宴喉咙里好像卡住了一样,迅速变得沙哑,“对不起……是我太蠢了,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

纪今安的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肉眼可见的疲惫。

这算什么?

自己满心欢喜的第一次,居然被对方当成了一场梦。

她和陆宴果然无缘。

不,她和陆宴果然是彻彻底底的孽缘。

纪今安扭头看着陆宴,后者满脸担忧与愧色地看着她。

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一样。“陆宴,在你心里,我们从没发生过关系。所以你当初以为,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对吗?”

在那仅有的一秒钟时间里,时间好像被无限地拉长扭曲。陆宴呆呆地看着纪今安,瞳孔缓慢地缩小。

那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纪今安!”陆宴死死地握住了她,“你把话说清楚,说清楚好吗?我求你了,你说清楚。”

“没什么可说的了。”纪今安看着他,拂开了他的手,“陆宴,过去的都过去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我们已经离婚了,说什么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她说完这句话起身就想要离开,却被陆宴给拦住了。

陆宴坐在床尾仰着头看她,眼底隐有泪光,“纪今安,你说清楚,好吗?”

纪今安偏过头去,“我说了,我们无论如何都回不到从前了。有事情就算讲清楚了又如何,徒增烦恼罢了。”

她说完就走了。

屋里安安静静的,留下陆宴一个人满腹疑窦与恐惧。

这次崇山岛婚礼之行虽然中途遇到了插曲,不过好歹是顺利解决了。

周汝汝布下陷阱爬床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好多网友都去骂她。陆宴的公司也辞退了周汝汝,周汝汝可以说是彻底消失在大众的眼里了。

欧缇西的父亲听到了崇山岛的新闻之后,在家追着他儿子打了一上午,然后点头哈腰地来到了陆家,说要赔罪。

不过这次事情,陆宴并不知情。那时候的他,正在尽全力地调查两年前的事情。

“陈姨,你还记得两年前的一个雨夜吗?大概是十月份左右,你说奶奶给我送来了汤,要我趁热喝。”

陆宴看着陈姨,有些急迫地问道。

陈姨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了这件事情,不过还是扣着脑袋使劲儿地想。

“哎呦少爷,陈姨这两年脑子越发不好使了,真是有点儿记不清了。那个时候老太太经常给你们送东西,我不记得是哪一次呀。”

陆宴闭了闭眼睛,“就是小木屋雨夜的那一次,那天晚上我和纪今安……我们俩……”

他这么一犹豫,陈姨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哦!你是说那次啊!”陈姨捂着嘴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