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无数个周末她也闹脾气,不过闹得都是小事,陈白桉向来依着她,就是不知道这次涉及到孟莹,他还会不会继续依着她。
“……别闹。”他皱了一下眉头。
看吧看吧,他开始生气了。
“你胳膊有伤,用这么大的力气拍我,不疼吗?”
“……”
原来生气的点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那你先放开我呀!”
当他真收回了手臂,陶知又觉得腰间空荡荡,仿佛丢失了什么东西。
他叹了口气,汽车后备箱有一个小药箱,陈白桉拿出熟悉的碘伏棉棒和创口贴。
陶知默念:不心动。
陈白桉低着头,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轻声回答她刚才问题:“‘乐’还是有的,毕竟家里打牌赢了小五位数,但这个‘蜀’是指什么呢?”
陶知一愣,胳膊被他触碰之处,忽然没了疼,只剩下痒。
“在……打麻将啊?”她避重就轻,不准备回答他后面的问题。
“是啊,我妈想打,全家都得陪着打。”陈白桉说,“想着打完麻将来接你刚刚好。”
所以就算张秘书没给他打电话,他也准备他妈高兴后,来这里找她。
陶知:“哦。”
不能动心。
陶知的轻轻吸气。
不能动心。
贴创口贴前,他低头呼呼两下,温热的气息洒在肌肤上,像狗尾巴草扫在了心尖。下一秒手腕一凉,陶知看过去,圆润光泽的珍珠链条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张秘书说王总监之前买了一条手链想潜你,你没要,但很喜欢。”陈白桉低声说,斑斓的色彩落在他好看的侧颜上,“这条是同一个设计师的,模样相似,但材质更好。”
他神色自然无比:“喜欢吗?作为今晚没陪你的道歉礼物。”
他早就知道她的情绪不佳。
所以就算在酒吧被她气得半死,他仍然选择服软道歉,哄着她。
陶知摸着手链,气息堵在了胸口,轻轻吸着气。
去他妈的不能动心。
这他妈!怎么可能!不动心!
“陈白桉。”
“怎么了?”
她的喘息声逐渐加大,脑子陷入短暂的空白,胸腔的情绪如浪潮一般,争先恐后朝喉咙涌去。
冲动和勇气是一瞬间的事儿,陶知趁着这两样消失之前,快速地将想说的话说完:“你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孟莹吗?”
“……”
陈白桉看着她,她面红耳赤,心脏快要崩裂而出。
而他还来不及开口,驾驶座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穿过整辆汽车“很晚了,你们还不上车吗?”
陶知惊愕抬头,恰好从打开的后备箱,看见了驾驶座的长发美女。美女穿着家居服戴着鸭舌帽,脸颊的光线明暗不一,转头朝她和陈白桉看来。
是孟莹。
深夜,陈白桉的私家车,孟莹坐在驾驶座。
“啪”的一声,陶知仿佛被疾风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一瞬间凉得刺骨。
陈白桉启唇,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陶知脸色红白交错,扭头便拔腿狂奔。
作者有话说:
《由于过于社死陈总丢了女友》
孟莹:其实……有没有可能,只是因为家宴我没喝酒?
◎关系。◎
陶知瘫在床上宛若一条死狗。
没错她就是狗。
自己承认自己当了狗不说,还居然当着人家初恋的面质问自己是不是替身。
好绝望。
啊啊啊!!!
好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