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之辈。

她怒极道:“你做梦都想当九重天太子妃的事,四海八荒人尽皆知,既然你一心攀附容陵,就别处处扮可怜、处处装柔弱。朝三暮四可是要遭报应的。”

“冤枉,妹妹对我的误会竟如此之深吗?”瑶碧神女瞪圆眼睛,泪光凄凄,“我从未让你家兄长为我涉险去取婆娑果,更未让悬梦大哥与你退婚啊!”

“沈瑶碧,你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瑶碧神女轻拭泪痕,极小声道:“其实退婚无甚要紧的,从前阿婵妹妹被退婚,丹朱妹妹还分外热心地替她张罗新亲事呢!妹妹若需要,我日后亦会替你多多留意一二的。”

“你……”

李丹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与容婵自小不对付,彼时容婵被顾明昼退婚,她自是落井下石了番。

如今因果循环,被退婚被耻笑的那个人,竟轮到了她。

吵到最后,李丹朱耷拉脑袋,红着眼眶,一脸伤感地走了。

空寂雅间内,瑶碧神女弱弱地将眼泪擦净,嘴角竟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

日落黄昏,丹卿与崖松带着满满一储物戒的零食,回到仙家客栈。

望着门窗紧闭的厢房,丹卿喃喃道:“不知姬兄要参悟剑意多久呢?”

崖松还在发表感想:“倚帝族真好玩啊,丹卿,咱们明天往西走,听说西面的鎏金街、双香街更有趣,有更多好吃的。”

天色渐暗,丹卿趴坐在窗畔,看满城星河熠熠,但他眉眼间,却有些无精打采的恹恹感。

崖松浑然不觉:“至于姬大哥,咱们就别管啦,活该他没口福!他就抱着他的剑,活到地老天荒吧……”

翌日。

丹卿在崖松的软磨硬泡下,刚准备随他出门。

东厢房的门陡然从内而开,姬雪年风风火火地出来,他走到丹卿崖松面前,眉飞色舞道:“今日双喜临门,我刚领悟完《残念》,便收到族中消息,邬玉似是有得救了。”

丹卿也是一喜。

邬玉正是姬雪年失踪的堂弟,曾流落溶洞时,丹卿也算与邬玉有些共患难的情谊。

“倚帝与朝戈的交界处,有一宝地,名曰离韶宫,据说,邬玉他们的生机,便在其中。”

丹卿闻言微愣,他忽然,联想到昨日短暂一瞥的容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