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例外。

须臾,聚集在酒楼门口的修者逐渐增多,大家围成小半个圈,都在热烈探讨,譬如那柄重剑为何会突然失控,又譬如白衣仙君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深莫测。

无人在意的角落,鲜血顺着容陵的伤口汩汩流淌,染红了他青灰色的粗衫。

重剑威势不低,当时容陵又杵在街上不躲不闪,是以他左臂的伤口颇深,殷红血液里,还依稀夹杂着一些细微的矿石颗粒。

嘈杂的声浪一阵盖过一阵,自始至终,没有人留意容陵这边。

又或者说,就算有人发现了,也并不在意。

毕竟在他们眼里,像容陵这样的矿工,不过是个拿命谋取资源灵石的赌徒罢了,小小伤势,对他们而言,又有何要紧?

人海将容陵与丹卿隔开,他甚至再也看不见丹卿的身影。

鲜血沿着臂弯一路流到容陵手背,点点滴滴,止不住地坠在街道。

这一刻,容陵仿佛突然清醒过来。

他埋低了头,睫毛覆在眼睑上,落下清冷孤漠的两片暗影。

唇角蓦地轻扯,容陵轻笑出声,语气里,满满都是自嘲的讽刺意味。

有些事,他明知不可为,却任性恣意地假借醉酒之名,试图为之,他究竟可曾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