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崇仙人气得用折扇敲他脑袋:“战神顾明昼和三公主要成婚了。”

丹卿捂着额头,涣散目光逐渐有了焦距,他呆呆复述:“战神顾明昼和三公主要成婚了?”

云崇仙人郑重颔首,他端详着丹卿,试图从他表情推断出真相:“外面传言可是真的?”

丹卿还没消化信息:“什么传言?”

云崇仙人语速极快:“战神顾明昼前去北境前,你当真向他表白了?他还拒绝了你?”

丹卿眨眨眼,露出标志性呆懵的表情。

他抓了下头发,那动作,什么青丘狐狸啊!

简直像只蹲在路边的大蠢狗。

“我向战神大人表白了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

云崇仙人没好气,同丹卿说话,他情绪总是容易起伏。

“定是这帮神仙们的恶趣味!这是诬陷、是诽谤。丹卿你莫怕,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咱两关系这么好,你若钟意战神顾明昼,我能不知情?”云崇仙人摇着折扇,笃定地得出结论,“你平常眨下眼,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动动手指,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喜欢战神顾明昼这么麻烦的事儿,你这么懒,才不会干呢!”

丹卿皱着眉,努力回忆。

战神顾明昼前往北境平乱是十年前的事儿。

这十年,丹卿日夜苦守太上老君的丹炉。昨夜仙丹大成,丹卿得以解脱,回来倒床就睡。

许是没休息好,丹卿脑子乱糟糟的,半天才理出那么点思绪。

“我确实没向明昼神君表白。”丹卿肯定地说。

“我就知道,”云崇仙人满意地眯起眼睛,扇子扇得更勤快了,“我还能不知道你性格么!痴缠战神这种高调的事儿,你怎么做得……”

“但那日我有送他平安锦囊,他没收。”

“……”

云崇仙人嘴角抽搐,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折扇骤停,云崇仙人盯着丹卿:“你可别告诉我,锦囊里装的是你上次让我瞧的红豆。”

丹卿无辜点头:“就是啊!”

云崇仙人仰头望天,用折扇敲了下自己额头,低喃道:“不冤呐!你委实不冤呐!”

丹卿认真同他讲:“明昼将军此去北境,司命仙君曾断言,他这趟波折颇多,或有劫难。至于那颗红豆,你是知道的,乃凡间得道高僧心血所化,驱厄运、保平安,比天界许多符箓法器好使。”

云崇仙人斜眼看他:“所以你便送给他?那你这只蠢狐狸可知,红豆又名相思子,赠红豆是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你喜欢战神顾明昼?”

丹卿傻了眼:“这红豆不是那种红豆!它只是驱邪厄罢了。”

云崇仙人摆摆手,旁的神仙和战神未必这么想。

一时无言。

云崇仙人问:“彼时战神说了什么?”

丹卿回忆起当日画面,终于生出些坐立不安:“他那日是有些古怪,说什么你的心意我明白,还有你很好,是我……”

越说,丹卿音量越低,再迟钝,他也察觉出不对味了。

云崇仙人喉口溢出两声冷笑。

半晌,云崇仙人“啪”得合上折扇:“罢了,误会一桩,说清就好,只是就这么件送红豆的事儿,是怎么传出你痴缠顾明昼不休的?”

丹卿先是同样不解,尔后有所领悟,他弱弱地看向好友,弱弱地开口:“许是我这几百年送过他高岭瑶琴、烛龙剑鞘、珍品会元膏。前几千年还偷偷送过他……”

“宴丹卿!!!”

丹卿被吼得脖颈一缩。

云崇仙人拿折扇指着他,悲愤欲绝的样子:“都这般了,你还说你不是痴恋顾明昼?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