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这姻缘,你自己心里清楚,如今还想在我面前摆主母的谱,我可不会服你。”
唤春坦然自若道:“我如何得的这姻缘?那当然是因为我贤惠守礼,强于周氏女远矣,殿下尚贤,所以才最终弃周氏选了我。”
萧从贞冷笑,比周氏女贤惠多了这种借口,骗骗别人也就得了,她是万万不信的。
毕竟栖玄寺祈福的时候,晋王独独对她留了心,她在重阳宴上失踪时,是被王静深关去了晋王屋里,此事因涉及薛女名声,东府一直秘而不宣。
可外人不知,她这做妹妹的还能不知道吗?保不准那时二人就已经看对眼了。
晋王再尊贵,再高高在上,可终究也是个男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薛女这般绝色呢?
萧从贞冷笑讥讽道:“别人不知你重阳夜失踪的隐情,你当我也不知道吗?果然是好手段,连晋王都给你拿下了,不过你这样的女子我也见得多了,无非是想攀龙附凤,一步登天罢了。”
唤春也不否定,只见她淡淡一笑,从容不迫道:“我是图晋王的身份地位不假,可他不也是图我的美貌和能生儿子吗?”
萧从贞哽住,便有几分气急败坏道:“你原就是个寡妇,残花败柳之身,仗着美色邀宠,能得几时好呢?”
唤春不以为意,云淡风轻地把她堵了回去,“晋王是贤明君主,自也不会亏待那勤谨省事之妻,我只要把这家中安定,上下和睦,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即便日后色衰,他也自会尊我敬我,料不妨事。”
萧从贞吃她一番抢白,面上无颜色,想不到她竟这般伶牙俐齿!心里一时只觉没趣儿,在此也待不下去了,闷闷起身后,便头也不回地带着萧恂恨恨离去了。
唤春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冷笑。嫁过来的第一天就想给她下马威,可她却不是徐妃那样软弱好拿捏的性子,想用那一套来对付她,她算是打错主意了。
弄珠看着丹阳郡主斗志昂扬而来,铩羽而归的忿忿模样,佩服赞道:“王妃可真厉害,一番话说的丹阳郡主都哑口无言了。”
唤春笑了笑,又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堂下众人。
丫鬟婆子们听得刚刚那一场交锋,个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她们见新王妃貌美面善,又年纪尚轻,本以为也是个温柔好性儿、任人拿捏的,不想竟有这般手段,连丹阳郡主这么厉害的,都被她不动声色制住了,心里都暗暗有些发怵。
丹阳郡主前脚一走,后脚那胡嬷嬷便主动走上前,恭恭敬敬给唤春呈上东府各处人手名单,轻声细语地给她介绍着,让她简单认个脸。
唤春看看名单又看看人,默默记着,不时点头,或问讯几句。
胡嬷嬷又指着一位年轻婢女道:“这徐氏名叫玉镜,是先头徐妃屋里的陪嫁婢女,如今不做他事,是专一为徐妃守灵的。”
唤春闻言便抬起眼看了看她,看清那女子容貌时,不由心中一动,这不是重阳夜那位盛气凌人的丫头吗?怪不得那般有派头,原是身份比别人体面些。
玉镜被点到名后,上前一步,对唤春福身请安。
她面上虽强做镇定,心里却已经慌了。刚刚见识了唤春的手段后,又想起重阳夜自己那般羞辱过她,如今她得了势,指不定以后怎么报复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