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弟弟这里。”
梁宣把手放在脖子上,对她做出了刚刚萧恂的手势,“然后弟弟就不哭了。”
响云大惊失色。
……
另一边,太子走后,唤春拿起榻上的针线继续做着。
上个月刚织得了两匹彩帛,她准备给皇帝做一套寝衣,给宣儿做双鞋子,给桃符做个帽子。最后,也要给太子做件外衣,一视同仁,以示不偏心。
正做的专心时,响云便急匆匆而来,立刻屏退了众人。
唤春有些茫然。
响云听完梁宣的话,嘱咐他莫再跟别人乱说后,便急匆匆过来把私下里将梁宣刚刚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转告了姐姐。
唤春脸色一白,手中针线跌落。
她难以置信太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子才刚刚从自己这里离去,那时他对自己的态度还那般恭敬,若转眼间就变得这般心狠手辣,那他确实城府深沉。
可他已经是太子了,桃符还这么小,对他起不了威胁,而且他真下手的话,早晚会查出是他,他能逃得过吗?
“不可能,他没这个必要。”
唤春一时心乱如麻,她摇了摇头,立刻起身叫人,让彩月叫乳母把桃符抱过来。
乳母战战兢兢的,还以为要追究她失责之过,把孩子抱过来之后,见唤春没有责罚她,就让她下去了,才松了口气,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再犯这样的错了。
唤春立刻将儿子放在榻上,解开他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身上没有伤痕后,才安下了心。
桃符这傻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还傻笑着伸出胳膊,要母亲抱抱。
唤春心里莫名发酸,抱着儿子柔声哄着,不由感叹道:“生在帝王家,权力真的能让人扭曲异化至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