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球圆。”
刑场的地上有一层长年累月积下的血污。小可怜身上染满血痕,她晕头转向地爬起来,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待人踢,就自己望着馒头又跌倒了。
在这一片肃杀里,冒出这么一个滑稽的小玩意,那?些围在法场边的人们大多是穿绸的,人人脸上都带了一丝笑。看守的人似乎也觉得有趣。想要再踢一脚。
只有那?个女人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
她停下了唱歌,说:“喂,别踢。”
刑场上首坐着一个衣服很威风,胡须长长的大人:“女贼首,你有什么想交待的?”
女人说:“把馒头拿去给那?个小孩子吧。”
“你要死?了。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大人挥挥手,刽子手就把馒头拿给了小可怜,继续问那?个女人。
女人却继续唱起歌来了。
知道女人不?会说什么了。大人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看看天,挥挥手,刀挥落下来了。
这时候,小可怜的馒头都还拿在手上,还没来得及走远。血从腔子里喷出很远,有一点洒在她的馒头上。
刑场两?边,也种?着雪白的桂花。
桂花旋旋落落,带着香气,飘零委顿在血泊里。那?个咕噜噜滚到小可怜脚下的头颅上,也沾上了桂花香。
那?天晚上,小可怜依旧沿街乞讨,喊哑了嗓子,喊了许多遍的“好人”、“菩萨”,都没要到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