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地不痛快!明明我们自由军大胜了呀?正好此书出来,搏个彩头,岂不妙哉?”
茶楼酒肆里到处是这样的言论。
林黛玉头扎白绫,正祭拜衣冠冢回来,视若罔闻地走过街道?。
走过黎公馆的时?候,她停下了步伐,仰望那高高的牌匾、奢华的大门,两列石狮子。
正停步间,一顶小轿子正从黎公馆侧门被抬出。一个婆子颐指气使指挥雇佣的轿夫:
“小心点,姨奶奶正怀了金宝贝,你们要是跌着?了奶奶,有?你们的苦头吃!”
她便?无法忍受地快步走开了。近乎落荒而逃。
黎青青牺牲不到一个月,已经荣升商会联盟总部?的副会长的黎玉郎,家业早已益发扩张,已不限南洋之地。而黎青青母族虽则在南洋颇有?权势,也不过仅限南洋而已。
何况黎青青作为独女,她一死,还守着?南洋的亲戚关系,恐怕已不适合。家大业大,更不能缺继承之人。
黎副会长守了半个月的灵堂,便?又?纳了一位姨太太。
……青青素性?精明,恐怕也早已料到这般情?景。才将那封遗书不托亲父,反托于她。
她却没有?办法面对,更没有?办法原谅。
为什么,人可以冷静冷酷至此?
回到落脚处,秀英来告:“小姐,老爷找你呢。”
“叔叔。”
“青青给你的血书呢?”林若山直截了当地问。他在广州久居高位,眉宇间早不复曾经的风流浪子情?态,在严肃之时?,便?增加了一丝上位者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