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种时候了。”魔女有些生气,又有些哭笑不得,“我去拿无痛的……”
“啊,阁下”
他惶然打断了魔女要说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做。
魔女回头看向他不肯放开的手。
店长顿了顿,才从刚才突然剧烈了一瞬的宫缩中缓出口气,湿漉漉的红眼睛温润地望着魔女。
“这是阁下的孩子,也是我期待已久、梦寐以求的。”
“第一产程,第二产程,第三产程……分娩每一个细节,我都想要完全的感受,哪怕是最极致的痛楚。”
“可以吗?”
话到最后,他忍不住蹭了蹭魔女放在自己脸边的手,清亮的眼泪像河流净水一样淌下,却并无半分凄楚与悲伤。
那是一种另类的喜悦的泪水。
魔女叹了口气,安慰般轻轻抚摸他湿透的额头,“……嗯。”
店长一下子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但笑容还未完全展开,眉头就忽然蹙起。魔女刚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便看见他分开双腿敞着的雌穴,一下子涌出了大股无色透明的液体。
店长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羞耻与慌张起来,“啊!”
液体打湿了产床,魔女离得稍近一些,可能明显地闻到液体那种自然的味道,隐约还有极细微的甜,并且穴口就像是打开了水龙头一样,一波又一波的热流根本停不下来。
“羊水破了。”她严肃了一些,瞥了店长一眼,没好气道,“不是骚水。”
后者如果不是疼得不能动弹,此时恐怕已经扭成了蛆,连忙红着脸矢口否认,“我没有在分娩的时候发骚……”
不打自招。
魔女转过头。
羊水破了之后,阵痛会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达到身体无法承受的程度,子宫颈也将慢慢调整到能够生产的状态,由厚变薄,由窄变松,这个过程,也就是俗称的“开十指”。
虽然根据实际情况,宫颈的扩大并不一定会真的到十指那么宽,但也差不离多少,具体还得看胎儿的大小与胖瘦。
只有分娩之痛,是永远不变的。
产床上,店长像一个瘫痪的橡皮人,断断续续发出痛苦的喘息。
那是如同整个下腹部虬结在一起,凝聚成一团硬块,还不断强烈地泵动的感觉。腰也很酸,椎骨里流动的仿佛不是脊髓而是白醋,稍微的扭动都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直到宫口全开之前,都属于分娩的第一产程。这是最漫长也最难熬的阶段,大约需要六至十二小时不等。
“坚持住。”
魔女怜爱地拭去他眼角的泪珠。
哭得真好看。
她想。
他的每一种反馈她都很喜欢。
虽然被分娩之痛折磨的样子真的很可怜,但她似乎也不知不觉习惯了让对方承受。
“呃啊……”
店长已经被疼累了。
他调整着呼吸,放下了脑海中对痛苦的感知,放下了紧张与迷茫,放下了反抗与维持反抗的意识,放下了担忧与恐惧。
全身心地投入到感受里。
感受自己呼吸的节奏,感受子宫的扩张与收缩,感受腹内腔体的挤压与放松,感受胎儿的移动和下走,感受肚子里热暖的温度,感受宫颈被由内而外地撑开,感受产道的极限,感受生命释放而出的磅礴。
身体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不,不是痛,而是快感。
热哄哄的快感。
温暖得像是漆黑雨夜里,沐浴后的魔女阁下点燃了壁炉的火,噼里啪啦的烧柴声中,她翻阅着厚重的书籍,湿答答的长发黏在她性感的后背,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