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绾也适时的醒来,抱着被子,头发披散在肩背上,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上面依稀可看到的是点点红痕。

“皇上。”

邵景洲只觉得高兴,他们之间终究还是踏过了这一步,只是她态度很冷静。

“昨夜朕喝醉了。”他只觉得自己当时应当动作很是粗鲁。

顾绾微低着头,“皇上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本宫只想回去。”

邵景洲皱着眉头,压下心中的躁意,这件事情他是有计划的,但不是现在,他掀开被子打开床幔下去。

“赵九框,让人进来伺候。”

赵九框早早的就已经候着,听到声音,推开门就让人进去。

邵景洲自己在外面洗漱穿衣,看了一眼床幔,“找竹香过来吧。”

赵九框知道昨日的事情应当是成了,自然是欢喜的。

“奴才遵旨。”

顾绾昨夜过来时头上就只有一根邵遂送自己的簪子,随手从床上摸了出来,在自己上手刺了一下,就抹在了床上。

竹香一夜未眠,心中着急,直到面前的太监过来,她虽然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但心中满是愧意,主子她实在很苦,跟着太监到达承乾殿内,看到主子时,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娘娘。”

顾绾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时候,就看到这姑娘就哭了起来,抿嘴笑了起来。

“哭什么?伺候我起身穿衣吧。”

竹香连忙擦了一下眼泪,又看到主子身上的痕迹,压下心中的难过。

顾绾在承乾殿内洗漱好,又用了早膳,在邵景洲下朝之前就回了昭华殿。

“若是皇上过来,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见。”

竹香点头记下。

邵景洲今日的朝会上的心不在焉,索性也早早的下朝,回到殿内,就看到已经没了人。

打扫寝殿的太监把床上的事告诉了赵九框,为皇家血脉着想,皇上的每次宠幸都应当记录在册的。

赵九框揣摩圣意,挥手让太监去干活,自己就把此事禀告了邵景洲。

邵景洲眉眼间是藏不住的高兴。

“好,下去吧。”

邵遂昨夜并未出宫,自从那日下了决定起,就已经把宫内之前的耳目都已经做好准备。

下属看着递上来的消息眉头皱的紧紧的,又看看在书房内练字的主子,还是走了过去。

“王爷,昨夜您离了承乾殿后,皇上召了太后,太后一夜未出,直至今日早上。”

邵遂刚刚沾了墨水的笔上滴下一个大大的墨点,沾染了纸张,他又默默的把那个黑点延出几笔,变成一个字。

“无碍。”

他不是不在乎,当然在乎,可在乎的是顾绾的心情,她心中定然是难过的,只能怪自己没有早就开始争。

“下去吧。”

下属也只是没有说话,他们都是见太多生死的人,其实与生死相比,此事不算是大事,可那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这般如此,心中定然是难过的,一夜什么都没发生的几率确实有些小。

邵景洲开始批奏折,只是看着昨日的那封报喜的,心中开始思索万千可能。

“赵九框。”

赵九框从御书房外进来。

“皇上。”

邵景洲靠在椅子上,随意念了几个宫中有的小孩玩意。

“都给顾家送去,就说昨日边境传来捷报,特意赏赐。”

赵九框答应是,这赏的是娘娘,而非顾家。

顾绾回来沐浴,昨夜邵景洲后来就昏迷过去,她下一步就是怀上孩子,但绝不能是邵景洲的孩子,因为那个孩子已经葬身火海,是他亲自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