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盛雪谢恩,“那臣女可抚琴一首,不枉今夜的月亮。”
邵景洲自是觉得甚好。
顾绾听到曲子便明白了一二,又是别人的,眼中笑意更甚,不小心就把桌子上的酒杯弄倒,发出声响。
距离她最近的是邵景洲,转头看着她,就发现她脖子耳朵都是粉嫩,两颊像是上了妆一般,眼神也已经迷离。
“怎么喝这么多?”他语气不善的看着竹香。
竹香低头认错,“娘娘心情不好,奴婢刚刚劝过,但……”话音未落,人眼看着就要醉晕过去。
邵景洲眼疾手快,就已经拦腰抱着她。
席间大家都沉醉在余盛雪琴声中,倒是没人注意到顾绾,她本来也是个隐形人,除了长的好看。
邵景洲抱着她悄然退场。
邵遂手中的酒杯握了又握,只是嘴角掀起一抹讽刺。
余怀南也有注意到,从前他曾跟父亲提过,想去顾家提亲,顾绾是自己曾经那么想得到的人,只是没想到不过一夕之间,她就入宫做了皇后,那日父亲就跟自己说过,顾家终是要亡的,作为侯府世子,他肩上扛起的是百年家族的兴衰,不可妄为。
余盛雪看着皇上居然抱着她离开,压下心中的不满,低头继续抚琴。
顾绾知道是谁抱着她。
但还是用脸蹭着他的胸口,“热,好热。”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又努力的睁开眼睛,似乎要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
邵景洲看她近在咫尺的脸,“可是看清楚朕是谁了?”
顾绾蹙着眉头,伸手抚上他的脸,“你说小狗。”
邵景洲从小就众星捧月般长大,何曾被人说过小狗,不由的气笑。
“是,朕是小狗,小狗最喜欢咬人了。”
顾绾又紧紧的趴在他的怀里,小声反驳,“你咬过我的啊,小狗。”
邵景洲想起来那日的吻,确实咬过。
竹香跟在后面完全不敢抬头看,走路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顾绾又在乱动,她喝了酒,浑身比较热。
邵景洲无奈的叹了一声气,压低了声音,“老实点。”
顾绾又抬头看他,醉意朦胧,似乎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嘟囔着撒娇,“你凶我。”
邵景洲无奈的只好加快脚步,平日里跟自己说话倒是伶牙俐齿,可到底还是娇气的,好不容易到了寝殿,把人放下。
“渴,我要喝水。”
顾绾又嘟囔着。
竹香立刻倒上一杯茶递过去,准备喂给她喝。
邵景洲径直接了过去,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低头亲在她的薄唇上,渡了进去。
竹香忙低下头,皇上今日也太过大胆。
邵景洲让她喝完,又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
竹香正在想自己是否要退出去,邵景洲就站直了身体,“好生照顾着。”说完人大步离开,只留下一抹玄色的衣衫。
竹香正准备过去给主子盖好被子。
顾绾睁开眼睛,哪里还有一丝迷茫,尽是清明。
竹香站在一旁,“娘娘,皇上他?”
顾绾伸出手指轻按了下头,虽然她意识清醒,但酒也确实喝了那么多,头很是胀痛,如果她不引起邵景洲的注意,那今天晚上余盛雪的目的就达到了。
“无事。”
竹香上前给顾绾按起了头,“娘娘,奴婢僭越,如果,如果皇上不会动顾家,娘娘会跟皇上一世安好吗?”
顾绾闭着眼睛,“他会动的。”
邵景洲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不管顾家是否忠心,但也不可能让百姓只知顾家,而不知天子,即使他再喜欢自己,也不会不动,顶多会让自己活下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