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个女司机啊?”
“哪个司机啊?你们怎么都知道??”
朋友轻咳一声,说别瞎猜了别瞎猜了,杯子里养鱼呢。他是攒局的人,见厉将晓闷闷不乐,沉思一番,以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打?包票,拿过他的手机,打?电话?给备注为司机的那位。
“老板吗?”果然是她接电话?。
朋友说你家老板喝酒了,速来。
速来就速来,谢欺花穿上外套就赶过来,穿过人潮涌动的舞池向他而来。
彩灯晃着?发?烫的眼,厉将晓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确实被灌了些酒,但不至于醉得出现幻觉。他怔愣地望着?她,而她二话?不说,把自家老板捞起,朝其余人露出大气?敞亮的笑容:“回头再喝哈!祝大家玩得尽兴!”
她做事利索的很,一个人就能把自家老板扛出酒吧扶上车。这简直让他那帮朋友瞠目结舌。车开走老远,朋友还无?法回神:她到底懂还是不懂?一个女人怎么能“可?靠”到如此程度?
“将晓啊将晓。”朋友也没了辙,“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车上,厉将晓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装醉的境地。按理说这种没脸没皮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事实上却做得顺手。谢欺花问他是不是回静园,他没有回答,轻微地喘息。
“老板?厉将晓?将晓哥?”
他其实更喜欢她喊他的全名。
老板醉着?,谢欺花只好开回自己?的居所,实际上也是他的房子。把他扶下车,厉将晓怕自己?装醉露了馅,扶着?额头说眼镜不见了,她立刻要去找。
不用,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或者说,只是一种伪装色。
现在他愿意对她卸下来了。
可?谢欺花实在不解风情。大半夜的,把一个女人留在卧室里聊天,这对厉将晓来说已经足够大胆了,他从未如此主动,甚至把自尊心?降低到阈值。他是如此迫切、想拉近和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