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烧、做完爱、洗完澡,宋谨的状态眼见着神清气爽起来,连宽松领口下的吻痕都显得生动漂亮,他夹了-块土豆放到宋星阑碗里,说:“不知道好不好吃,做饭的时候精神还不太好。”
“好吃。宋星阑说。
宋谨敲了一下碗沿:“别数行,吃一口再评价。”
一顿饭吃得很慢, 宋谨中途又让宋星阑给自己添了两回酒,酒量不好的人对酒都有种莫名的垂涎和向往,但是能喝酒的机会不多,宋谨也不是那种-时兴起就抱着酒瓶找醉的人,今天既然开了头,又是在家里,那么多喝点也没关系。
宋星阑是眼睁睁看着宋谨的眼神开始发虚、表情开始不对劲的,等到宋谨举着空杯子要他再倒酒的时候,宋星阑说:“不能喝了。”
“谁说的? "宋谨有点严肃地坐直身子,“能喝。”
宋星阑冷漠摇头:“不能。”
“求你了。”宋谨要是能抽身出来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他绝对是第一个不让自己再喝的人。
他双手捧着酒杯,举得高高的,送到宋星阑面前,说:“就一口.”
于是宋星阑给他倒了两滴。
“怎么这么小气?“宋谨凑过去看着酒杯,确定里面真的有两滴酒,他皱起眉,“我给你做了这么多菜,不能再倒点吗?”
“一杯酒的价格顶二十桌这样的菜了。”宋星阑充分发挥商人本色,说,“哥,你早就超额了。”
“我还洗衣服,还给你洗水果,给你系领带.”宋谨神志不清醒,算起这些事情来倒是头头是道,“打扫卫生,整理房间,洗碗....”
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大概就是如此了。
“今天碗也很多。”宋星阑扫了一眼桌子,说。
“不洗了。”宋谨见宋星阑不给自己倒酒,恼了,收回手,还不忘把杯子里那两滴酒仰头饮尽,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赌气似的,"“以后也不洗了。”
“那谁洗?“宋星阑问他。
“你洗。”
“你不是嫌我洗不干净。”
气氛沉默了几秒,他们俩双双转过头,看着正瘫在- -边甩尾巴的葡萄柚。
葡萄柚迎着他俩的目光,僵硬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缓慢地走向猫窝。
宋谨打开蛋糕的时候,愣了下,问:“怎么没有奶油。”
“看你之前都不吃奶油。”
宋星阑说着,拿起刀准备切蛋糕,举止间颇有屠夫的粗暴风范,宋谨立刻阻止他:“还没点蜡烛呢。”
他把蜡烛戳到蛋糕上,- 边点-边说:"“那也不能买没有奶油的蛋糕啊,我可以只吃下面的蛋糕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