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玫听渠白说嘟嘟救回来了,总算松了口气。

但是心中那道隔阂依然无法解开。

思索一番后,她不怪秦仲爵,因为那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蹊跷。

她不懂政治斗争,但种种线索都指向她的作案嫌疑。

她猜测,自己是被栽赃的。

然而,昨天她也借机见识到了秦仲爵可以有多冷漠。

之前她只是接触到了他体贴入微的一面。

如今,夏新玫对秦仲爵产生了一点点类似于畏惧的感觉。

假如真的是她下的药,秦仲爵大概不会手下留情放过她。

他对她好,只是因为他爱她而已。

一旦不爱了,她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

夏新玫和渠成渠白妈妈一起住在新买的别墅里。

就在秦仲爵顾炎他们家附近。

这天下午,渠成渠白出门,家里就剩下夏新玫和精神状态稍稍好转的妈妈。

妈妈正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打毛衣,不说话的时候,她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夏新玫正陪妈妈一起看电视,就听到门铃响起。

玻璃门外一眼就看到秦仲爵的身影。

事情发生已经三天,这是秦仲爵头一次联系她。

夏新玫不至于小孩子脾气不理他。

她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说话。

夏新玫发现秦仲爵的脸色有些沧桑。

他望着她,近在咫尺,却好似相隔万里。

秦仲爵的目光中翻滚着各种情绪,但始终没有溅出一丝水花,只是翻滚着,又归于平静。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死寂。

半晌,秦仲爵终于开口,声音已然平静下来,语气带着疏离,“阿姨也在啊,我过来拜访一下。”

“哦,进来坐坐吧。”夏新玫别过身子,让他进来。

秦仲爵换了鞋,在沙发上坐下,夏新玫坐在他对面,给他放了一杯水。

“看新闻了吗?”秦仲爵没有去碰那杯水,只是淡淡地问。

夏新玫摇头,电视上正在播综艺,时不时的罐头笑声竟然让此刻的她有点不寒而栗。

“那就看看,现在没准儿能赶上直播。”秦仲爵冷淡道。

他的声音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夏新玫旁边的孙倩下意识瑟缩一下,拉着夏新玫的胳膊,对她耳语,“他是谁,好可怕。”

“没事,他是我们的朋友。”夏新玫如此安慰妈妈,实际上却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话。

今天的秦仲爵,莫名让她觉得,他们不再是朋友了。

夏新玫这几天在家里宅居,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好奇地将电视调到新闻台。

直播间正在讲述新任领导人的生平,一幅幅画面闪过,紧接着是述职演讲。

夏新玫瞳孔一缩,站在大会堂最中央讲台上讲话,被万众瞩目的男人,是老渠!

他和渠白出门,原来是去参加这个会议。

竟然没有人告诉她。

秦仲爵见她终于反应过来,解释道,“我爸妈和爷爷两天前出了车祸,现在都在ICU。”

夏新玫怔住,这件事,没有人告诉她,渠白也没有告诉她。

“看来你都不知道。”秦仲爵轻笑一声,带着几丝漫不经心。

“渠小姐,告诉我,那天你来看我爷爷,是你爸爸提议的吗?”

夏新玫全身一僵,艰难地点了下头。

“我……”她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

那天老渠问了问秦仲爵的情况,她说秦家老爷子身体恢复了,马上就可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