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沈凌夜良心发现。

午后，他从浴室里出来，不经意间开口对沈娇娇询问一句，“你多久没有去过学校了？”

“嗯，从离开沈家之后，一直都没有去过了。”

沈娇娇回答的语气有些闷闷的。

她盯着脚背，始终不敢抬眸朝着眼前男人方向看去。

两个人相处的氛围有些奇怪。

但，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在逐渐好转。

“准备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让于夜送你去学校那边报道，不管怎么说，你的学业不能抛下。”

沈凌夜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一旁的人儿低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定在门口方向注视着那偌大的落地窗在发呆。

沈娇娇之前将沈佳宜每个月给自己发的薪水给攒起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己回到学校的时候用的。

她的学费，以后沈家肯定是不会帮自己承担，想继续学业那一定是毋庸置疑，凭借着自己的本事。

助学贷款她先前也询问过。

虽然她现在身上负债累累，不过那都是欠私人债务。

在学校那边不受影响，再加上她一直都成绩优异，能够拿到奖学金，成功毕业对她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题。

“那就这么说，你继续给我工作，你回家就住在这里，以后学着做家务，帮阿姨们多分担一些工作，我会根据她们的薪酬给你发放工资。”

沈凌夜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从心理学上来说，一个人故意和另一人保持着一定物理距离，心理上是对其设防的。

尽管沈娇娇脸上神情自然，到底沈凌夜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仅是通过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以及私下里的那些小动作就能够看得出，她的内心仍是处于紧张的状态。

好在，沈娇娇也不像是之前那般抗拒，也没有再说过什么要离开的话。

她见着沈凌夜放下了瓷杯，主动轻手轻脚走上前来。

沈娇娇将沈凌夜放下的瓷杯接了过去，又点头嗯了一声，“谢谢沈总。”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了。

更像是，老板和佣人。

这种感觉和关系让沈凌夜感到有些不舒服。

但他也无法做到再看到沈娇娇像之前那般，每次见到自己便笑若桃花，还会挽着他的胳膊一阵撒娇。

总之……

有些东西一旦改变就意味着回不去了。

“霍家那边的钱，我替你还了。”

在她起身要离开的那一刹，身后的男人又一次幽幽开口说道。

什么？

沈娇娇的步伐一滞，她难以置信般的回眸朝着沈凌夜方向看去，“你是说，你帮我已经把霍翊哥哥那边的钱给还掉了？”

“怎么，不好么？还是说因为我的多此一举，坏了你和他的好事？”

沈凌夜开始逐渐拔高声线。

尽管在此之前心理医生曾经多次告诉沈凌夜，沈娇娇现在的状态，最好是不要再让她受到任何的刺激。

这样才能够让她情绪稳定，不会再有什么轻生的念想……

可在这种事情上，他总是难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克制不住不对她发飙。

难道她也对霍翊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沈娇娇下意识地身子一抖，她的眼眸湿润微红，支支吾吾说道，“对，对不起，沈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亏欠你的已经足够多了”

“是吗？”

沈凌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的，他径直朝着门口站着的人儿方向走去。

大手抬起，轻轻地在她发梢上摩挲着，随即又勾唇冷冷一笑，“你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