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从伤上说,韧带拉伤加脱臼,不算很严重。”老医生摘下老花眼镜,慢悠悠的开口,“但是如果象你们说的这里曾经有习惯性脱臼的话,我建议最好打个石膏固定,修养一阵子,不要再随便走动加重压力。”
“啊!”贾芍望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脚踝,脸变的更臭了,求救般的望向甄朗,“我没关系的,以前老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可惜她轻松的说法并没有给她带来好运,甄朗眼神一闪,“老这样?你怎么没说过?”
“不重要的嘛。”她垂下头。
“打,一定要打。”甄朗毫不留情的破灭了她的希望,“您看到时候还要不要做理疗,要的话我再带她来。”
于是,百般不愿的贾姑娘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看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脚丫直挺挺的伸着,她欲哭无泪。
门板上传来有礼的敲击声,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冲他们点头招呼,脸上沉静看不出心思,但是眼神里俨然有着凝重,“小甄先生,贾小姐。”
贾芍顺声望去,有些惊讶,“咦,谢叔叔。”
中年男子走进门,看看甄朗手中厚厚的纱布,还有贾芍硕大的石膏石膏腿,眉头拧成了川字型,“怎么会这样?”
甄朗冲他点点头,两个人悄然走到一边低声说着,间或看到男子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又继续低头说了起来。
贾芍始终很沉默,与平日里跳脱灵动的气势截然相反,一个人闷坐在椅子里,连头也不曾抬过。
“贾先生,您如果没事了,是不是可以做笔录了?”孙队长有些不耐,口气也不是太好,“如果人人都象你这样让人等,我们岂不是不要出警了,全围着你一个人转?”
甄朗还未开口,中年男子已经出声,“孙队长是吗?我是小甄先生的代表律师,你叫我谢国长,一切事情由我和你们说。”
谢国长?孙队长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时间竟没有想起来。
“你能说的清楚吗?”等了这么久,出来一个律师,这算什么?
谢国长微微一笑,“如果你觉得不对的话,那我向你的上级请示一下,看看行不行?顺便再问一下,报警电话打出去,五百米距离为什么半个小时未见出警。”
他的话语让孙队长很是不满,黑沉着脸,“不行,按规矩当事人必须做笔录,你可以陪同。”
正在僵持中,一辆车停在医院外,下来一名威严的中年人,他目光一闪,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孙队长心头一凛,慌忙迎了上去,“局长。”
男人狠狠的瞪了孙队长一样,迎上甄朗双手伸出,“小甄先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让他们马上立案调查。”
甄朗淡淡一笑,和局长双手互握,“刚才谢律师已经和您说了个大概,我想您心里多少有些数了,只怕这里涉及了抢劫、绑架、寻衅滋事、还是黑社会团伙,您看我现在这样,明天的商会招标,要是有记者问起,让我怎么说好?”
“这……”局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转头,一指孙队长,“还不赶紧去立案?”
甄朗笑笑,“这事闹大了影响不好,明天省里的商会投标我还是不出席了,不然会引起商会中人的不安,影响你们的招标引资。我派代表出面,记者也不会知道的。”
局长的脸依然紧绷,“小甄先生……”
甄朗点点头,对着谢国长低声交代着,“今天的事不要和家里说,半点都不要泄露。”
谢国长面露难色,终于还是点点头。
局长的脸总算松弛了下来,“要不要我派人手护送你们回去?”
“不了。”甄朗摇头,冲着贾芍招招手,“我们回家。”
贾芍坐在轮椅上,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