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去。

他的身体隔着被子贴着她,安静中自有一股沉凝的力量,让她不敢随意滚动,只能扇动着睫毛,无辜的盯着身边的人。

他坐着,她躺着,他翻动报纸时,手臂偶尔擦过她的发边,投落的阴影笼罩上的脸,让她恍惚错觉着,自己似乎是在他羽翼保护下的人。

“兽医……”她哑着嗓音轻轻叫了句。

甄朗放下手中的报纸,手指很自然的抚过她的脸颊,“哪不舒服?”

她摇摇头,在摇开他掌心时,心里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眷恋。

“你为什么要和我定婚?”她再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至少知道,结婚时两个人感情的升华,是水到渠成的自然,至少要经过爱恋情深,可是她和他……

他们是爱人?仇人还差不多。

“那个……”她咽咽口水,试图说服他这个恐怖的想法付诸于行动,“夫妻之间要共同生活,所以一定要有默契,彼此照顾才能生活下去对不对?”

“你会做饭吗?”

做饭?摇头……

“你会洗碗吗?”

洗碗?五个里面能残留一个算吗?

重重的摇头……

“你会擦地吗?”

应该会吧,如果不擦断地擦的话。

于是,还是摇头……

“你会洗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