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是把他往他恐惧的世界推,本来就有揠苗助长的意思。

而关珩给的惩罚则加速了宁秋砚接受一切的过程,让宁秋砚超出承受力的极限范围,但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他还是动了手。

康伯说宁秋砚很坚强不是没有道理的,换做普通人恐怕已经崩溃了。

关珩的思维方式的确与人类不一样,直到此时陆千阙指出来这一点,他仍是不能理解。

但他并不是不能接受意见的人,思索片刻后问道:“这是你新增加的育儿经?”

“身不由己,没有办法。”陆千阙道,“养了十几年孩子,不停地驯服,我已经快要被迫记起做人类的感觉了。”

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似乎只是房间里的一个小插曲。

关珩重新看回窗外,陆千阙也走了过去。

从三楼的窗户往下看去,能将建筑后方看得清清楚楚。

宁秋砚穿着一件很宽大的大衣,围了条围巾,蹲在雪地里堆雪人。

那里没有别人,宁秋砚的身影在夜色中看上去小小的一只。

雪铲扔在一旁,长椅上放着白婆婆给的烤番薯,看起来已经冷掉了。他的动作很慢,慢到就像是在思考的间隙,顺便做了一件消磨时光的事。

陆千阙看到这样的情景,说:“我去和他说几句话。”

陆千阙带了一些消息回来,宁秋砚会想知道。

关珩同意了。

陆千阙走出几步,又倒回来道:“对了,他这么不听话,他的东西我就先交给您。”

交完东西,他颔首退了两步,才大步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