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扇门就被关上了,宁秋砚听见了上锁的声音。

关珩喜欢热的,干净的……血液。

宁秋砚怔忡,脑子出现空白。

关珩到底是什么,冰山仅仅露出一角,他就快要被真相所淹没。

很快,他混乱地想起了关珩教他拼拼图的样子、听他弹吉他的样子、和在去灯塔接他回程的车上,夸他做得好的样子。

他收到关珩的新年礼物,也收到过关珩的字条。

短短三个月,三次见面,他们之间可以说的事比想象中要多。

可是,他也没能忘了自己来到渡岛的原因,与颈侧那个让他辗转难眠的咬痕。

他把头埋在膝盖上,关珩端着玻璃杯,轻轻抿着杯中鲜红色液体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最终浮现。

此时,他终于直面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关珩真真切切地,非我族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