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另找了位置坐下,主动和他打招呼:“你好,我叫宁秋砚。”

谁料男孩只是冷冷地朝他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回了舱体内壁上,明显不打算搭理人。

宁秋砚闭了嘴,抱着自己的帆布袋与吉他,也一声不吭。

论装酷,他不见得会输。

“你可以叫我平叔。”先前在甲板上的男人讲话直率,不客气地对宁秋砚说,“以后每个月都是我在这里接你,今天你迟到了二十分钟,希望下一次你可以早点到。”

宁秋砚摘了帽子与围巾,乌黑柔软的头发乱蓬蓬的:“好的平叔。”

他长得清秀,脸上还有一股稚气,看着就是好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孩,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

平叔的态度有所好转,神情稍稍缓和地告诉他:“比这恶劣好几倍的天气我们也出过海,这点风浪不算什么。你只管放心,有关先生的吩咐,我肯定让你平安上岛。”

宁秋砚又说:“好的平叔,我没问题。”

男孩转过头,似乎被他奉承式的回答震慑到,宁秋砚一酷到底,连眼神也没给。

平叔用对讲机通知开船后,船就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