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在存放声音的网站买了永久会员。

关珩的长发垂下,发丝扫在宁秋砚颈侧:“世界的声音。”

只要是这个世界的,是宁秋砚身边的,什么声音都可以。

关珩问:“还不考虑拍你自己吗?”

上次在影音室里,宁秋砚说希望关珩看见照片、听取声音时会想起他,关珩的要求是“下次拍你自己”。

拍下自己的模样,录下自己的声音。

让关珩可以看,可以听。

虽然关珩还不知道会在溯京留多久,但迟早都会回渡岛。

宁秋砚记得关珩的要求,可是一直没有去做。他害臊,不知道该在镜头里摆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样的话。

不过还来得及,时间很多。

宁秋砚希望永远都来得及。

他转过头去吻关珩。

关珩没有动,想看他是否和上次一样亲完就走。

但是宁秋砚没有。

柔软湿润的唇瓣贴着关珩,从下唇吮过,很仔细,两三遍之后才虔诚地往上移。他的吻技不错,试探的时候又带着青涩,舌头羞赧地舔关珩的唇缝。

在关珩回应时,他干脆彻底转过身跪在关珩前方,捧住了关珩的脸。

唇舌反客为主地入侵,有很淡的烟草味。

关珩嗅得到,尝到的还是甘甜。

他见过几次宁秋砚抽烟的样子,一般都在站在没人的地方,背部微微弯曲,纤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吸一口要停很久,才缓缓吐出烟雾。

不讨厌。

“我有事情要告诉您。”宁秋砚细密的亲吻中抽空说,“瓦格纳今天……”

“等等再说。”关珩道,“现在不要提别人的名字。”

关系的些许缓和,让两人都冷静了一些,能够像从前一样好好倾听对方的想法了。

他们没有在客厅停留太久。

关珩的前xi通常很温柔,但宁秋砚的撩拨只会让他变得粗暴。

两人还没有碰到床垫,因为刚进卧室,宁秋砚就贴在那堵黑色背景墙前呜咽着哭了。

关珩只来得及在最后一刻戴上止咬器。

*

瓦格纳·琼斯似乎对骚扰别人的血契伴侣很有兴趣。

继宁秋砚拒接他的电话之后,他又发来短信,甚至派人溜进宁秋砚的课堂,坐在宁秋砚旁边,笑嘻嘻地递来纸条。

纸条上写:[秦就要走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宁秋砚不想理会,拿了书本想往一旁的位置走。

递纸条的男孩却摸出一张学生证,上面写得清楚,他竟然也是溯京音乐学院的学生。

看来瓦格纳是要把骚扰进行到底了。

再次打来电话时,德山和约书亚正在黑房子与关珩议事。

这些天宁秋砚一直在等这个电话。

所以,在瓦格纳的号码突然出现在手机上的那一刻,他差点从作业面前跳起来。

关珩话说到一半,朝他的方向看过来,问:“怎么了?”

“同学的电话。”宁秋砚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看着关珩,似在获取许可。

关珩看他两秒,对他点了点头。

宁秋砚:“那我出去接。”

说完就拿着手机跑下楼了。

约书亚看着他的背影发笑。

关珩手指撑着太阳穴,抬起眼皮:“笑什么?”

“我有时候觉得小宁很像一些小动物。”约书亚道,“比如刚才,他看起来就像一头受惊的小狗。”

“是只,亲爱的,不是头。”德山纠正自己的血契伴侣,“头用来形容比较大型一点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