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往前一推,推到小阳台的边缘。
身体紧紧地靠着栏杆,四五米之下是幽静的花园,仿佛再向前一步,就会一脚踩空。这高度不至于让人双腿发抖,却也足够使人心悸,宁秋砚下意识地抓住冰冷的栏杆,听见关珩在距离耳侧很近的位置问:“什么感觉?”
宁秋砚不明白他的意思:“啊?”
关珩说:“如果这栏杆突然消失,你站在这里朝下看是什么感觉?”
宁秋砚俯视下方,如实回答:“会怕。”
关珩微凉的手指离开他的后颈,改为用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怕什么?”
“怕踩空。”宁秋砚说,“怕掉下去。”
虽然有关珩在,他绝不会遇到那种情况。
关珩却追根究底,要问得更清楚:“为什么会怕掉下去呢?”
宁秋砚说:“因为会摔伤,或者摔死,有生命危险。”
夜风中他们安静了一阵,这样的姿势站得久了,也成了一个亲昵的拥抱。远处,天空呈现迷幻的黑蓝色,溯京铁塔投射的几道光线不时掠过城市中心。
“铁塔刚建好的时候,总有人偷偷地徒手攀登。”关珩说,“和许多极限运动一样,它具有很强的挑战性。人体肾上腺素爆发,心理和生理都会产生强烈刺激,明知危险,他们却仍然乐此不疲。那时坠亡常有发生,政府屡禁不止,甚至考虑过干脆开设一个高空观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