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又特地提醒过“先生也交待了,你随时可以上楼”。

留在关珩身边的权利,不是在拍照留影时关珩才给的,而是从他决定戴上那枚红宝石耳钉开始。

宁秋砚身体比大脑要先行动。

他闭了闭眼睛,凑过去想要亲吻关珩的唇瓣,但还没有碰到,就被关珩以手指轻轻地制止了。

睁开眼,关珩那双狭长的凤眸仍深深地看着他,其中欲念未消。

但只是这么轻的一个动作,关珩的意思就表达得非常明确他并不打算今晚有进一步的举动。

无论何时,关珩都是绝对理智的,他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

“去洗澡,然后睡觉。”关珩俯首,吻了宁秋砚的额头,“明早我叫你。”

宁秋砚几乎被这样的温柔溺毙,异常乖巧地说“好”。

洗完澡,一丝不-挂地穿上关珩的睡袍,躺在属于关珩的大床上,裹着带有关珩气息的羽绒被,他以为自己会不怎么睡得着。

因为这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关珩同躺一张床。

床头只开了一盏光线朦胧的小灯,关珩靠坐在床的另一侧,是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外面偶尔传来爆竹声,是彻夜不眠的人们还在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