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那扇窗的窗帘还开着,借着建筑外的灯光照明,能看见纷沓而至的鹅毛大雪,今夜过后岛上将寸步难行,道路得经过人们好一番清理,未来几天应该是不能再随便出去了,宁秋砚不禁有点庆幸刚才先去了一趟。

不过,在看见地面上的物品时,宁秋砚的心猛地抖了一下,脑子里也“嗡”的一声点着了。

那里放着那只黑色的小皮箱。

他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关珩所说的“接下来有别的事”是指什么。

在看见它出现在这个房间之前,宁秋砚几乎没想过关珩会这么快地使用它。

因为一切都进行得张弛有度,关珩的安排不紧不慢,从接吻到吸血,到拥抱,再到去岛上散步一圈,都非常舒缓,完全没有往这方面走的迹象。

只能说明关珩将一切都尽在掌握。

宁秋砚还在怔愣中,那头关珩已经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撑着太阳穴,是他所熟悉的模样。

“过来。”关珩道。

宁秋砚走过去,像以前那样坐在关珩前方,扶着关珩的膝盖,仰视着关珩,脖颈上的创可贴还在。

关珩的一缕发丝垂落,落在宁秋砚的面颊,让他下意识闭了闭眼。

仿佛过去在这里发生的情景重现。

关珩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耳钉摘了。”

宁秋砚没有问为什么,依言摘掉了耳钉。

将它好好地放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