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大面积的水,关珩却很喜欢渡岛。
对关珩来说,渡岛是他的世界。
除此以外的地方才是孤岛。
康伯讲了一些岛上最近发生的事。
说关子明第一次接生了小牛,薄膜未破,他手忙脚乱地帮忙撕开了薄膜,将热腾腾、水淋淋的小牛抱了出来。说岛上的工人修建护林小屋,意外发现了新的珍稀植物。还有白婆婆难得遭遇厨艺滑铁卢,研究新菜式的时候将菜汁炸上了天花板。
说关珩很少整夜待在三楼,有了新的感兴趣的事,还用一个房间做了影音室,有时会在那里看电影。
这都是宁秋砚没有参与,也不知道的事,康伯将这些都讲给他听,就像他不是客人,而是回家的人,本来就是岛上的一员。
车子终于驶入了大宅,停在喷泉旁的空地上。
大宅里出来的人也是熟面孔,热情地帮宁秋砚提了行李。
他们有说有笑地走过积雪的草坪与栈道,宁秋砚心情好到快飞起来,忍不住抬头朝这栋白色建筑望去,只见每一扇窗户都关闭着,拉着厚重窗帘,这代表大宅的主人醒着,没有进入漫长的休眠期。
宅子里依旧是暗的,在玄关处宁秋砚脱下了大衣和围巾。来到楼梯与走廊的岔口时,康伯与提行李的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
“先生让我问你。”康伯和蔼地询问,“是要住以前的房间,还是去三楼住?”
宁秋砚有一瞬间的错乱,会过意以后脸马上就红了。
难道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