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场,便没话找话道:“那个……陆千阙已经走了,凌晨时他来和我道别,现在可能已经到了洛川。”

“我知道。”关珩答,“这里没他什么事了。”

宁秋砚“嗯”了一声,想问关珩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处理完毕,什么时候离开,踌躇着要不要现在就把在路上想的请求说出口。

但关珩已经先于他开口:“过来。”

关珩懒懒地靠在沙发里,依旧是那个习惯性的姿势,右手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则撑在脸侧:“我有话要和你说。”

“哦。”

宁秋砚放下毛巾,正要走过去,关珩却又道:“毛巾披着。”

他便傻傻地将毛巾披在了肩膀上,听话地坐在了沙发另一端。

这时,宁秋砚才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个黑色的皮质小盒子,搭配银色暗扣,很精致,应该是关珩带回来的。

关珩的身形高大,即使是坐着也有压迫感,那眼眸深而幽黑,薄唇总显得冷淡,这样找人谈话时总会让人忐忑。

然而,他第一句话却是问宁秋砚:“休息得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问的是前夜发生的事,关珩走时宁秋砚还没醒。

宁秋砚脸上微微发热,回答道:“睡了很久,好像没怎么做梦,感觉身体很轻,已经不难受了。”

他隐约猜到那杯水里加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