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风衣。他们面向湖面,时而抬手指着某处,时而驻足交谈,宁秋砚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得出那有些严肃的氛围。

宁秋砚伸出手,正要将推开的窗户合上时,于那行人的末尾看见了一个身影,霎时僵住了动作。

那个人也穿着正装,外加黑色大衣,是很低调深沉的装束,却那么与众不同,或许用出类拔萃来形容更合适。

因为角度关系,宁秋砚一开始并没有看见他,这时才发现他身边跟着头发灰白的康伯,与那一行人都保持着一定距离,身形挺拔,气质优雅,虽说是配合考察的“富豪岛主”,却更像是个沉默的掌控者,并不插手,只是看着。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转脸朝向大宅。

隔得这么远,又有森林枝丫阻碍,宁秋砚不确定对方是否在看这个方向,更加不可能看清那张苍白而俊美的脸。

白船漂浮在湖面,湖水在这样的光照下是更浅淡通透的蓝。

那个人沐浴在灿烂的日光里,与美丽绝伦的渡岛景色融为一体。

阳光也照在宁秋砚的脸上,让他呼吸停滞一瞬,黑眸呈现出纯澈的琥珀色,嘴唇迟迟没有合上。

陆千阙告诉他:“先生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这样一个你。”

“动物血只是一种选择方式,而你则是必需。”凌医生也告诉他,为什么他必须得上岛来献血,“极其微量的毒液需要先直接在你的体内产生反应,之后再重新被吸收,这样才有意义。”

他想起了那幅画,那幅绝美的海上日出。

想起了关珩曾说:“一旦开始就停止不了了。”

说,“我们不可能死于日光。”

昨夜轻柔悠扬的钢琴曲忽然又响在了宁秋砚的脑海中,伴随着并不存在的,大海浪潮拍打礁石的汹涌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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