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与淮妥协：“你说的对。”

最开始确实是不在意死在他手下的人叫什么，直到见过她真人人后，才特意又回去翻了遍聊天记录。

迟珈双眼微一放光，唇角微微往上扬起。

……

方与淮第一次，不是以跟踪的方式将她送到了家门口。

他讲目光落在没有电梯的老旧楼梯里，一层一层，光随着人走，最终熄灭在住的那一层。

这种楼房，往往是杀手最喜欢的没有安全措施，人也稀少，男人杀女人甚至连争执都没有，就可能被人从上推下。

方与淮认真地看着她：“你说的对，我这么做，是真对你有意思。”

迟珈明明踏出一步，被他这句话惊了回来。

“什么？”

“不请我上去坐坐？”

“……”常年混迹酒吧的迟珈被突如其来的问句问傻了，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个……”

方与淮：“我就喝口水。”

“……”好多图谋不轨的男人也是这么说的。

方与淮认真地看着她，她顿了顿好久，才迟疑地点了下头。

方与淮堪堪落坐在沙发上，看她手忙脚乱地收拾沙发上的吊带T恤和……“啪嗒”一声内衣掉在了地上。

方与淮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影子被人快速抓起来，然后溜进了房间。

他心想，也就是个b的水平，没达到大的程度。

迟珈从冰箱里取出冰水，顺便看见了放在最下层的苹果，看了半晌，听见了来自背后的声音：“想吃？”

“一般吧，”她随口回，“不太想削。”

修长的手指越过她拿出最大最红的那个，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迟珈瞪大眼：“你这个不是被地铁的安保收走了？”

方与淮：“刚路过超市的时候顺便买的。”虽然不好用，但至少安心。

迟珈表情很奇怪：“……你对水果刀情有独钟？”

方与淮：“我对你情有独钟。”

“……”

这猝不及防的情话是怎么回事。

迟珈瞪大眼，看着他这张美色的脸，有种来自听觉的不真实感。

包括他后面坐在沙发上，双手持着苹果和水果刀，剥皮又快又好，甚至在他的手掌上，都没有沾上一点苹果汁。

最终将剥皮剥得一丝不苟的白色苹果递到她面前：“吃吧。”

这刀法实在是太好了，苹果看起来更像是工艺品。

“谢谢。”

她接过，咬了一口。

白色的果汁在咀嚼间从红色的嘴唇溢出，在屋内黄色的光晕下，更像是一种有声的诱惑。

“咔嚓咔嚓。”

方与淮喉咙渐渐发紧。

单手端起一旁的冰水，一大口下去就为了降温。

“你一个人住吗？”

迟珈咀嚼着嗯了声。

方与淮：“经常晚上一个人回来？”

迟珈：“还好吧，也就周末常出去玩。”

他皱着眉，越想越觉得，不安定的因素太多。

“你一个人住，会不会觉得很挤？”

“不会啊，很宽松。”

“我刚看了一圈，觉得你这屋子还差了个东西。”他讲目光一挪，从远处移到她的身上。

正巧迟珈吃完整个苹果：“啥？差了什么？”

“差个男人。”

层层推导，逻辑满分。

方与淮微微一倾身，两人的嘴唇，恰好控制在一厘米以内。

呼吸交织着苹果味，热气喷洒在脸上，刹那间惊动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