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柔软而滚烫,迟珈绷直脚尖,膝盖不由自主地朝上弯曲。

男人捧着她的脸颊,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提起来,抵在床背后的墙上。

迟珈注意到他手臂上的血液,愣了:“你受伤了。”

方与淮哑着嗓子:“不疼。”

这么深的伤口,她看着都疼,怎么可能不疼。

迟珈用了点力气推开他,翻身准备去拿药箱

却被男人一根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迟珈递过来一个眼神,想绝不能任由伤口这么凉着,下一秒男人右手推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包扎的医药品。

一手抱着她,一手熟练的包扎。

医药箱的东西真是应有尽有,正常家里的一般都是感冒药退烧药藿香正气液之类的,他的药箱里全是纱布酒精绷带剪刀。

迟珈顿了顿,任由他操作完。

“满意吗?”他举着手臂,看着她点头后,又将医药箱随手扔在床底。

反身再将她压住。

迟珈胸腔直跳,喉咙不由自主喘息着,瞳孔是男人朝她的影子。

好像在便利店认识他挺久的,但几天前才知道名字。

她躺在熟悉而陌生的床上,身上只剩下单薄的吊带。

很快,单薄的也不见了。

迟珈突然觉得有点慌,是不是进展的有点快?

却没有给她多余思考的时间,一切都不重要了。

方与淮从未觉得做一件事这么难,比杀人难多了。

但又和杀人有异曲同工之妙比如力量和速度。

又有不同之处比如杀人是冰冷的,而此刻是炽热的。

还有悦耳的声调,与死亡的喘息一点也不一样。

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必不会让人再伤害你了。”

……

后半夜,迟珈在他房间里熟睡,他走进书房。

甲方在几天前给他发过消息,问进展情况,他选择了忽视。

此时,方与淮的怒气积累到顶峰:你违约了。

甲方:?

方与淮:你同时喊了不同的人来完成任务,是想促成任务失败?

甲方停顿了很久。

然后给他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他拦着迟珈的腰,将她护在马路里面那一次她差点被车撞了,他条件反射救了她。

甲方:需要我提醒你吗?

方与淮用手支撑着半张脸,没太在意甲方质问的语气,淡淡地欣赏这张照片。

拍的还挺好看。

两人还挺般配。

他输入:既然同时违约,那就老约定,定金不退,后面的钱不拿。

这次甲方输入的很快:你确定?

甲方:你是原则性违约,不怕我放出话来,让你再也没有生意。

指尖在电脑中上敲了敲,敲了两个字:随意。

想了想又觉得不过瘾,撤回上一条消息,换成:不怕我上门的话,随意。

甲方:……

他关掉电脑,出门去买早饭。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他习惯性走进去,买了一包烟。

正准备离开,看见了摆放在杂志架上的报纸封面。

“某集团第一顺位继承人迟某,昨晚家中失火。”附上的标题,恰好就是极其熟悉的。

后面还有无数个小标题。

比如,帅气小伙挺身而出,攀爬水管毫不犹豫。

比如,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