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礼物?他倒是想得挺远。”

老管家本想告诉阮秋平说郁先生早就知道他另有婚约的事情,可是他张了张嘴,却又合住了。

算了,郁先生隐瞒了一生的事情,他又何必说出来,让阮先生难过。

老管家又与阮秋平聊了许多,他说起话来口齿清晰,思维也很连贯,并不像是一个初期的阿尔茨海默症患者。

可说着说着,阮秋平便听见老管家忽然叹了一口气:“郁先生的骨灰虽然被阮先生带走了,但他一生资助了许多残疾儿童,那些残疾儿童们长大了想来祭拜他……”

张管家赶紧俯身对老管家说:“爸,这些话您说过了。”

老管家愣了一下,说:“……我没说过呀,我啥时候说过了?”

“阮先生,不好意思,我父亲犯病了。”

“没事没事。”阮秋平连忙摆手。

就在这时,郁桓忽然走了过来。

他站在阮秋平面前,低声道:“我还有一些事情,先走了。”

阮秋平看了眼他的手环,没亮。

阮秋平不解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啊,其他同学不是没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吗?”

郁桓静了一下,然后说:“天色快暗了,我得找个地方歇息。”

“你在这儿歇不行吗?”

“你觉得,我在这里歇息合适吗?”

郁桓目光沉沉地看着阮秋平,漆黑的眼眸里隐藏着难以解读的情绪。

阮秋平神色微怔,忽然觉得今天的郁桓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郁先生!”轮椅上的老管家忽然一脸惊喜地喊了出来,“你和阮先生一起回来了!您怎么变年轻了!现在你们两个看起来简直和结婚照上一模一样!”

阮秋平身子一僵,感觉整个脊背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张管家也手忙脚乱地赶紧打断了老管家的话:“爸,您犯病了,您别说话了……您看错了,这不是郁老先生……”

“啊……我看错了吗……真的长得好像……嗯,不过郁先生也确实和结婚照上有点差异……”

“郁先生,对不起……阮先生,对不起。”张管家慌忙说,“真的对不起,我父亲犯病了,我这就带他走……”

张管家说完,就赶紧推着老管家离开了。

这里又只剩下阮秋平和郁桓两个人。

郁桓定定地看着阮秋平,阮秋平却觉得额头上都冒出来了汗。

“阮阮。”郁桓忽然开口,“我和你那位朋友,长得很像吗?”

阮秋平嘴唇颤了颤,拨浪鼓似地摇了摇头。

“像不像?”郁桓再次问道。

明明是十分温和的语气,阮秋平却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压迫感。

阮秋平小声说:“……老管家刚刚发病了,他胡说的。”

郁桓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看向阮秋平:“所以,你和那个人结了婚的事情,也是他胡说的吗?”

阮秋平张了张嘴,饶是他脸皮太厚,也没办法明目张胆地撒谎了。

“我和他像吗?”郁桓第三次发问。

阮秋平闭上眼睛,认命地默认了。

“他姓氏与我同音,那他姓名的发音与我相似吗?”郁桓顿了一下,伸出手碰在阮秋平的脸上,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或许,那天酒后,你给我的早安吻,其实是给他的?”

“郁桓……”

阮秋平张了张嘴,忽然觉得现在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他闭上眼睛,咬了咬牙,开口说:“郁桓,其实……”

“其实你不必对我隐瞒什么,也不必对我抱歉。”郁桓打断阮秋平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阮阮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