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没说话。
夏芙水垂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丹药盒,静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秋平,我怀着你的时候,有五次都差点流产,但当时我们家里还算是有钱,就用各种丹药吊着,才保住了你,后来你出生后,我们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一刻我就知道,咱们母子始终是缘浅。”
夏芙水紧紧握着那个丹药盒,把它放到心脏的位置。
她伸出另一只手,在空中轻轻顿了一下。
然后放在阮秋平的头上。
她有些不自然的,手法僵硬地轻抚了两下。
第三下的时候,她的手法便变得自然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温柔的母亲。
她就这样摸着阮秋平的头,说:“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好母亲,你怎么怨我都行。”
温暖的,柔软的,有些陌生的触觉从头顶传来。
这是阮秋平有记忆来,第一次有除了郁桓以外的人主动碰他。
这个人是他的妈妈。
妈妈轻轻摸他头的时候,他感觉像是有一朵温柔的,巨大的花瓣,轻轻地包裹了他。
阮秋平鼻子一阵酸涩,眼泪忽然从眼眶中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