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颤颤巍巍的,得扶着郁桓才能走。
郁桓拄着拐杖,阮秋平扶着郁桓,两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老长,像是一幅静谧的画。
郁桓七十七岁的时候,身体状态已经不允许他继续使用假肢了,出门需得坐轮椅。老年阮秋平虽然走起路来仍是颤颤巍巍的,但推着郁桓的轮椅,反倒是走地稳当了。
阮秋平推着郁桓,一起去河边钓鱼,阮秋平钓着钓着就困了,枕着郁桓的右腿就睡了过去。
风吹动河边的芦苇,晚霞铺在广阔的湖面。
在光彩流动的风景里,七十七岁的郁桓俯身,笑着在七十七岁的阮秋平脸颊上,落了轻轻一吻。
宛若十七岁那年夏天,书桌旁那个心动不已地,偷吻心爱之人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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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桓八十六岁的时候,插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他总是睡着,很少清醒,却在这里撑了好多天。
医生说他的身体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病人却总还是强撑着。
阮秋平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八十六岁的他手上也拄着一根拐杖,进门的时候差点儿摔倒,却还是哆嗦着身子走到郁桓面前。
阮秋平停在郁桓身侧,轻颤着喊道:“郁桓。”
由于衰老和悲伤的缘故,他声音在此刻越发沙哑了起来,连阮秋平自己,都要辨不明自己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