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堵住他的话,“没有下次。”
席则僵住片刻,松开了她的手。
应粟走到床边,从狼藉的床头柜上翻出一把车钥匙,甩手丢给席则。
“昨晚开的那辆车,送你了。”
空气簌然凝固一瞬。
“保时捷911。”
席则食指圈住钥匙环,在手上转了一圈,随后轻嘲地看向她,眼底温情褪去,只余森寒。
“姐姐,够阔气啊。”
“你每个带回家的男人,都送他们一辆跑车吗?”他阴阳怪气地开口。
这种明码标价的羞辱性行为,应粟知道一定会激怒他。
她不介意他的嘲讽,反而把刺扎得更深,“别人不值这个价,因为只有你”
她停顿了一瞬,在他逐渐冷戾的目光里,平静说出下半句,“是初夜。”
意料之中的暴怒并没有到来。
席则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那审视的目光似是要将她刺穿。
长久的对视过后。
席则懒耷眼皮,唇角一侧翘起,笑意嘲弄:“是不是我收下这辆车,你才会放心?”
他果然看懂了她的意思。
男人和女人,只谈两种。
要么谈钱,要么谈感情。
她不会跟他谈感情。
即使昨晚再动情,于她也不过是激素分泌过多后的一场欲望发泄。
激情过后,拿钱摆平。
以绝后患,各归人海。
“你怕我纠缠你?”
应粟沉默地看他,席则在她的眼神里冷笑一声,“我没那么贱。”
“我说免费跟你上床,你就真当我是出来卖的?”
应粟任他夹枪带棒地泄火,末了只丢出两个字:“收下。”
席则气极反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卫衣胡乱套身上。
起身时将钥匙合在掌心,利落转身,最后丢给她一记眼刀和一个恶劣的笑。
“姐姐,你这张嘴,还是适合在床上的时候叫。”
“……”应粟深吸一口气,咒骂了句混蛋。
不料,那混蛋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顿住步伐,回头盯住她。
“打个赌吧。”
应粟有点状况外,“赌什么?”
“赌你一周内,会回来求我。”
应粟觉得有意思,扬了扬眉,“求你什么?”
席则歪头一笑:“求我睡你。”
“……”
他冲她晃了晃手上的钥匙,“到时这玩意儿再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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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惹咱应姐生气了?”
下午五点的‘蓝爆’,还没多少人,酒吧一片昏暗。
周璨坐到吧台椅上,夺过应粟手里的酒,“酒柜都快被你搬空了。”
“说说看,谁惹你了,我找人给你出气。”
“没谁。”应粟咬牙,“一个小混蛋犊子。”
周璨忆起昨晚应粟带着席则走出酒吧的场景,不确定地问:“席则?你俩昨晚……”
这话她都多余问。
应粟从来不屑遮掩,脖子锁骨清一色的吻痕咬痕,明眼人都能看出昨晚有多激烈。
应粟也懒得答,瞟她一眼,“他是你招进来的?”
她不常来酒吧,周璨虽为调酒师,实际却是代理老板,店里大部分都是她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