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则笑了下,在他走出酒吧后,直接将名片扔进了垃圾桶。
-
开车回家的路上,应粟对席则说:“最近酒吧有很多这种经纪人在盯你。”
“你没考虑过走这条路?”
席则骨节分明的手指懒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玩,“烦。”
应粟客观评价:“可惜了,依你这张脸和音乐天赋,的确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席则侧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扯唇,语气顽劣,“我想吃的只有你。”
“别逼我在车上扇你。”应粟瞪他。
席则老实地闭上嘴。
车内缓缓流淌着摇滚乐,席则手指跟着节奏打拍,整个人姿态非常松弛。
安静了一会儿后,他开口:“诶姐姐,跟你商量个事。”
应粟翘着腿玩手机,头也没抬,“说。”
“我想辞了DJ的工作。”
应粟没有意外,大少爷体验生活,确实该玩够了。
“我让璨璨回头把工资结给你。”
“以后晚上我不能经常去找你了。”
应粟抬头,“嗯?”
席则看着她说:“我们乐队要做张专辑,未来一段时间我得泡在工作室做音乐。”
应粟没意见,“嗯,注意身体。”
席则勾勾唇角,“你要是想我,给我打电话。我对你,永远随时待命。”
应粟沉默几秒,“席则,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你不用哄着我,忙自己的事就行。”
“你成不成熟,理不理性,是不是小女孩,”席则笑着反问,“跟我想不想哄你,有什么关系吗?”
应粟看着他,没有说话。
席则直视她的眼睛,眸色真挚动人,“姐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一直在。”
应粟眨了下眼睫,别开视线,“席则,你的情话总是说得特别轻易。”
“所以没有可信度是吗?”席则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
“是,听起来像渣男。”应粟说。
“渣男会把这样的话说给无数个女孩听,但我只对你说过。”
应粟说:“那是因为你还年轻,遇到的诱惑太少。”
“你错了,姐姐,我遇到的诱惑一点不比你想象的少。”
应粟偏头看他,他却已经直视前方,夜晚的霓虹灯映在他深邃的眉眼里,使他看起来有几分遥远。
许久后,他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但我一直在等你。”
-
回到公寓,应粟腰就开始发酸。
有时候忙碌起来,身体的疼痛和不适反而不显,一旦空闲下来,所有难捱的感觉就会窜出头。
她痛经一直挺严重的,小时候被应致远打的,又经常被囚禁在密闭潮湿的储藏间里,导致身体落下了病根。
但她一向非常能忍疼,席则是看到她满头冷汗,才惊觉她有多不舒服。
他着急忙慌地去卧室给她拿来止痛片,又去厨房烧了壶热水,煮了碗红糖姜水。
应粟趴在沙发上看电影,她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席则伺候她喝完姜水后,手指伸进她衣服里,摸了摸后背,掌心一片湿腻,“不能洗澡,我给你用热毛巾擦擦身体吧。”
应粟前面都十分配合,但这一次却立刻拒绝,“不用,我缓一会自己去擦拭一下。”
他们早就对彼此的身体熟悉无比了,应粟的拒绝绝不是出于害羞什么的。
席则有时候真希望自己不要这么敏感,可偏偏当他看到应粟刚那一瞬间的眼神闪躲和凝滞,他却立刻猜出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