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完一支烟,四周巡睃了一眼,刚要抬步,席则已经夺过了她手里的烟头,走向几米远的垃圾桶,丢进去。
应粟站在原地,等他走回来,抬眸问:“回学校吗?”
席则低头看着她,喉结微滚:“可以不回。”
“你开车来的吗?”应粟又问。
席则点头。
“那送我回家吧。”
席则沉默两秒,唇角微翘,“好。”
他拿出车钥匙,摁了下,不远处的黑色宾利应声响起。
应粟看清那辆车的时候,微不可察地愣了瞬。
“还不走吗?”
应粟收回狐疑的目光,跟上去,“走。”
席则的车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味道,音响连着蓝牙,放着古典摇滚乐,旋律流畅而略带神秘氛围,音乐结构似乎突破了传统摇滚的界限,多种乐器精妙结合,将古典音乐的律动性种植于摇滚乐的强劲节奏中,营造出类似音乐剧的立体感。
应粟即使不懂摇滚,也能听出编曲很牛,忍不住问:“这是哪个乐队的歌?”
席则说:“我自己的乐队。”
应粟惊讶地吸气:“你还玩乐队?”
席则微一挑眉:“不可以吗?”
他身上似乎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应粟又问:“你们乐队叫什么名字?”
“诱杀蓝蝶。”
第25章 “姐姐,你是要玩死我吗?”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 席则将两把吉他放到了后座上,拎出一把红色雨伞。
应粟接过雨伞, 率先往前走,“还有外套呢?”
席则自然而然地跟上她步伐,“外套下次再还你。”
应粟转过脸,瞅他一眼,“你没拿我外套做什么不干净的事吧?”
席则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你指什么?”
应粟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审视他。
席则遭不住,低笑着操了声, “姐姐,你懂得真多。”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只相隔一天,再听到席则这声姐姐, 应粟心尖会有些发麻的感觉。
她不着痕迹地别过脸, “送你吧,别还了。”
席则这时突然抬头, 有些郁闷地说:“你前天给我买的那些耳骨钉,都丢了。”
那个晚上太混乱了,应粟突然晕倒, 他什么都没顾得上,购物袋全丢在大街上了。
应粟不记得那段记忆,只以为他不小心丢的, 无所谓地说:“你喜欢可以再买。”
席则跨上前一步, 和她一同走入电梯,期待地看着她问:“你给我买吗?”
那些耳骨钉也就二十几万, 席则不可能拿不出这个钱,不过是为了趁机想要她一个确定的答案。
他唱完那首歌后, 她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但态度暧昧,他猜不透她到底怎么想的。
应粟看着电梯显示屏上不断上升的数字。
脑海中不由又回旋起了他说的那句话蝴蝶飞不过沧海,但我可以。
这句话乍听起来很美,像是情话,又像承诺。
但应粟早就过了会被漂亮话迷惑的年纪,只是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席则,所以她还是愿意最后陪他疯一次。
“叮”
电梯抵达37层。
应粟反手扯住席则的衣摆将他拉了出去,一路走到公寓门口,指纹解锁后,她旋身踏进屋子,打开灯,将席则抵在门上,扯着他衣摆的手转而拉住他衣领,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胸前的项链还有喉结。另只手则从他侧脸慢慢抚上去,从下巴到嘴唇,再到耳垂,耳骨。
她的蓝色指甲与少年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